茅自新道:「諸位,我是茅達的師弟茅自新,此番來這裡,便是帶白雅離開的。」
大廳門應聲而開,一個髮髻高高紮起的中年道姑站在門前,身後則是她的四個弟子,個個嚴陣以待,臉色嚴肅。
那道姑眼睛掃過,最終落在我的身上:「你可說過,喊三聲,就能把我們這些弱女子都擒住啊?」道姑乃是幹練之輩,身手必定十分了得。
一雙眼睛燃燒著怒火,一看就是生氣了。
雲青冷笑道:「小子,你要是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承認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別畏畏縮縮的。」
我道:「前輩,不瞞你說,我剛才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不過這裡面的弱女子是指您老人家的幾位徒弟,並沒有算上您老人家。若是您老人動手,在下肯定是沒有辦法,只能束手就擒了。」
道姑眼中又是一道厲光:「你這小兒,變化倒是很快的。雲青,你上前試一試,看他是不是真有幾把刷子。」
雲青應道:「好!」
雲青大步上前,已將一邊裙角扎住,眼中不懷善意地看著我:「小魔頭,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雲青是女道姑的大徒弟,嬌喝一聲,便沖了過來,那拳頭打出來,倒也有些力量,也有些速度。可惜的是,她的拳頭遠比不上突擊的毒蛇,在我看來,還是太慢。
我輕易騰挪躲閃,便輕巧地躲過了雲青的拳頭。
雲青額頭上沁出汗滴,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見我只是躲閃,沒有還手,越發地氣憤,拳頭越來越急,步法自然是越來越亂。
我眼見桌子上,還有一塊小木板,是給茅自新包紮時剩下的,身子一卷,順後將小木板握在手上,看準了雲青露出的破綻,快步上前,用小木板抵在雲青的脖子上。
「雲青師姐,若我手中的小木板變成匕首,你這豆蔻年華就煙消雲散了。」我說道。
雲青哼了一聲:「小魔頭,你少在這裡裝好人!」
道姑喝道:「雲青,他沒說錯,若是匕首,你現在就死了,退回來吧。」
雲青氣得直跺腳,恨恨地退了回去,一雙眼睛怨毒地看著我。
我雙手一拜:「觀主,且聽我說幾句話。白雅是茅達從苗疆帶到茅山上的。此次我來茅山,便是為了救出白雅的。至於茅達,因為設計毒害茅一真人,已被茅一真人識破奸計。昨晚死於茅山之上。還請觀主放了白雅。」
道姑神色驟變:「小子,哪裡聽來的胡話,茅達師兄為人正義,乃是萬中無一的好人。他怎麼會設計毒害茅一真人呢?好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頭,竟然編排出這等彌天大謊!」
看來茅自新說得沒錯,身在茅山之上的紫竹觀,並不瞭解茅山上的風雲變化,形勢已經大變。
雲青道:「前段時間,萬福宮有人來傳信,茅一真人會傳下掌教之位,依我看,茅達師伯已經是新的茅山掌教了。你這小魔頭,出言詆毀茅山掌教,該當何罪啊!」
我原本想好好說話,耐著性子與她們講明實情,這前一句小魔頭,後一句小魔頭,叫得我心火燒起,喝道:「你們……真是愚不可及,茅達昨晚殞命,是我親眼看到的。他可以替我作證的。」
茅自新右腳打著綁帶,不能站起來,雙手一拜:「觀主,我大師哥茅達之前是有著很好的形象,但是自昨日起,已經徹底粉碎了。他利用銀僵重創茅一真人,而後利用七彩毒菇,迷魂茅一真人,這些事情,早已傳遍了茅山山門。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便有弟子過來傳言的。」
道姑與四位弟子皆是一愣,足足有半分鐘沒有說話。
道姑來回踱步:「此事當真?」
茅自新道:「在下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傳信弟子可以上午到達,但是昨夜大雪,山路崎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