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勁裝的王真明深有同感道:“若不是得他們提早通知,可能我們的許多產業都要受影響!”
中年人用杯蓋輕撫杯中的熱茶,無不遺憾道:“這次的擠兌風潮,差點推毀整個根據地的金融體系與誠信體系,早知如此,我們就應配合他們的行動,只要我們稍微透露一點資訊給清廷方面,讓他們阻擊不讓任何一兩銀子流入根據地,或是隻要能阻住新晉錢莊與安華銀行兩大銀行的上家調入資金救助,根據地的金融體系早已崩潰了。”
王真明跟著感嘆一聲道:“可能南寧方面的合作人自己也未料到有這樣的效果吧!不然,他們早就聯絡我們並通知清廷了!這次金融之戰的幕後策劃者,確是天才,開始放出流言,而後發動人提款,造成區域性的擠兌風潮,再透過新聞報道迅速波及全根據地。”顯然浸入商海多年的王明真對這次的金融事件作過詳細的調查與分析。
中年人深意一笑,搖頭道:“不只那麼簡單!這事早在放出流言之前就已埋入伏筆,至少應追溯到利民銀行進行根據地有史以來第一次的銀行間的拆借活動去了,那時南寧方面的合作人就應在做準備工作了。”
“有那麼早嗎?”王真明不通道。
“只遲不早!他們得先期存入大筆資金至利民銀行,方能造成有規模的擠兌現象,想想南寧合作人一貫的深謀遠慮,這不足為怪啊!”中年人肯定道。
“他們也太厲害了吧!”王真明仍不相通道。
中年人苦笑道:“幸好他們是我們的合作人!不管怎麼樣,這次的金融危機致使根據地亂成一鍋粥,大部分的工作被迫停頓下來,這至少為我們爭取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他想了想,又嚴肅地問:“我們這邊準備得怎樣了?”
王真明報告:“肖夫明的妻兒老小早已被送到北方陝西地境安頓好了,肖夫明也在五個組織秘密成員的監視下向陝西逃去。不過,我們在貴陽故意留下了肖夫明逃竄痕跡,想必安全部的特工已跟蹤上來了。”
中年人不滿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肖夫明僅僅是一個誘餌,他已沒什麼作用了!”
王真明錯愕,忙道:“我們所控制的昆明預備役師已作好隨時起事的準備;而玉溪預備役師我們也借演習的名義已調至昆明與玉溪邊界,他們隨時可以向昆明發起攻擊;昆明市周邊的幾個預備役團,他們也保證在戰事一旦發動,定可在一天之內趕到昆明市!”
中年人滿意地點頭道:“不錯!整個雲南省空虛,沒有一支常規部隊的存在,僅有的一支有戰鬥力的部隊——人民軍第六軍的第21師還分散在漫長的中緬、中越邊境線上。我們的這一點地方後備軍別看不怎麼樣,可在雲南省內卻是山中的老虎,自可以稱王稱霸。戰事一旦發動,不管是人民軍哪支部隊回援昆明,都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王真明恭維道:“我們已穩操勝券!就看主人願意什麼時候發動了!”
“很快了!等南寧的合作人作好準備,我們就可動手!那邊的人搞經濟有一套,搞軍事與政治有點笨拙!”中年人嘲諷道。
中年人與王真明又密謀一會兒,待王真明遵令要離開時,中年人又提醒:“真明!你讓監視肖夫明的人,在進入陝西地境後,隱去肖夫明所有的行蹤,不得再讓安全部的特工發現,讓肖夫明改名換姓過平靜的生活吧!如實在不行,就做掉!”中年人說到後面目放兇光,聲音厲狠。
“好!真明記下了!”王真明恭身答應,然後快步離開。
南寧市那間閣樓第二層的書房裡,鄭申秘密求見那位日顯蒼老的老爺,這一段時間以來的苦惱,熬白了老爺的頭。
“老爺!情況不妙,礦難調查小組好像發現了什麼,正到處搜尋,準備抓人呢!”鄭申稟報。
“這些事我早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