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嗎?”在這個時代,肖瑩無疑屬於婦女中的前衛女子,一個女中豪傑。
“收回來了!我明天想去看看她!”林逸低頭注視夏依濃烏黑亮麗的眼眸。
夏依濃善解人意,柔柔道:“應該的,讓馬紫芳小姐陪你去!”接著又道:“晚點時,我與夏紅再去!”
林逸那能不明白夏依濃的一番苦心?他抱歉一笑,沒有再說什麼。以前他曾反對夏依濃這樣總是躲在後面,但夏依濃堅持,他也毫無辦法。
安放肖瑩的靈堂當晚便搭建好了,地點設在《人民報》報社大院前廳裡,《人民報》是最早從南方遷到北方來的新聞單位之一,比政務院的搬遷還要早上兩個星期。
外面飄著雪花,地上一片雪白,在報社大院前口亂著一大堆的腳印,顯示前來悼念肖瑩的人有許多許多,但大多是新聞界的人士,及肖瑩生前的好友。
肖瑩是南方人,沒聽說有什麼親戚,父母雙亡,只有一個相依為命比她小十歲的妹妹,叫肖晶。肖晶今年才十五歲,她的讀書與生活全由肖瑩供著。
第二天上午十時三十分,人民黨常委、宣傳部部長潘文華在一個班的警衛護衛下,走進肅穆的靈堂,然後在堆滿花圈的棺木前深深地鞠了三個躬。家屬謝禮時,十五歲的肖晶強忍著眼淚,異常堅強地謝過潘文華的關懷。
潘文華是主管所有文化、新聞、教育、衛生、婦幼之類的長官,文化部與教育部等政務院單位都要受他的政策性指導。他的出現代表著人民黨對死難者的肯定與褒獎,也說明這位死難者身份崇高或貢獻巨大。上一次,潘文華出席的那個因公犧牲記者的追悼會,死難者是《人民軍報》的副社長,一位擁有藍本記者證的資深記者。
潘文華離開後,報社社長黃論(前文化部部長,因工作不力,被撤換了下來。)接待他到了貴賓室。
半個小時過去了,陸續又有一些人來悼念肖瑩。潘文華向黃論交待一些事情後,起身告辭,走到前廳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怎麼來了?”潘文華驚呼,忙走上去前。陪同一旁的黃論不解有誰可令潘文華這樣的高官失態,他隨眼望去,接著同樣驚叫出聲:“我的老天哪!是他!”他也忙慌亂地迎上前去。
一身素裝的林逸與馬紫芳肅容,輕輕走近,深深鞠三躬後,林逸的雙眼已飽含淚珠,強忍著方沒有滴落,他呆呆立在肖瑩的靈前,思想飛絮,就若看到了甜美、調皮的肖瑩出現在眼前一樣。
堂前沒有人認識林逸,此次林逸身穿便裝而來,當然,外面一定是佈滿便衣警衛的。但還是有有心人發現了林逸的與眾不同,不說林逸流露出的真情有點異常,但見宣傳部部長潘文華與《人民報》報社社長黃論兩位居然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一動不動,雙眼卻是崇敬地注視著林逸,就知林逸身份非同小可。林逸在緬懷中,潘文華與黃論不敢上前打擾。
“林哥哥!林哥哥!”馬紫芳輕推失態的林逸,提醒。
林逸恍神過來,走到肖晶面前,正待好生安慰。誰知一直忍著不哭的肖晶“哇”地痛哭出來,猛地撲出林逸的懷中,慘叫道:“姐姐!姐姐!”
林逸心一痛,閉上眼睛,兩滴眼淚滾落,但很快恢復正色,安慰:“不哭!不哭!我們不哭!我們不哭!”馬紫芳側過身,流著熱淚,拍著肖晶的頭,想把肖晶抱到自己的懷裡,好生安慰,可肖晶就是不肯,偎在林逸的懷裡,雙手抓住林逸的衣服死也不肯鬆手。
以前肖晶問姐姐肖瑩為何還不結婚,她好想有一個姐夫,肖瑩總是苦笑不語。肖晶便問肖瑩是不是沒有意中人,肖瑩搖搖頭,拗不過肖晶的糾纏,把林逸的形象描繪了出來,但當肖晶問那個人是幹什麼的時,肖瑩卻始終不肯說了。
說也奇怪,悼念的人來過那麼多,獨獨當林逸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