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晟坐定,執著剛泡上來的清茶,吹著正在開水裡舒展開來的茶葉,吃了一口,才問:“什麼事?”
金賢欲言而止,按理說,皇帝的私事,作臣子的是不該多管的,但是,事情只要和紫珞沾上了邊,他就無法坐視不理。
思來想去,他琢磨了好一番措辭,才迂迴的先試問了一句:“皇上,有些話,不知道臣弟當講不當講?”
金晟放下茶盞,捏著依舊發疼的的額頭:“說吧!私下裡,我們是兄弟,有什麼不好說的?不要因為身份變了,就把什麼都弄生份了!”
“好,既然這麼,那臣弟就直言了——”
這些年,金賢混跡於朝堂,多少是學會了一些圓滑,但,在金晟和紫珞跟前,很多時候,他還直言快語,不掩其真性情。
聞言,他起身抱一拳,正色道:
“皇上,臣弟以為,皇后的身子,只要好好養著,以後總歸還是可以生養的,您實不該聽信了一些老臣的可笑之辭,去臨幸別的女子?嫂嫂是怎樣一個性情,您是最最清楚的,瞧,這番,您可是把她氣的連朝都不想上了。這事,真不妥當啊,朝堂中,有一半是旃鳳的朝臣,您若與嫂嫂失和,那些臣子,好事者一定會跳出來生事……皇兄,您與嫂嫂,素來恩愛,這番因為一個鳳亦璽,怎麼就鬧了這麼一場彌補不了的事呢……”
“別跟我提鳳亦璽……”
聽到這個名字,他就火冒三丈。
所有種種,全是鳳亦璽惹出來的事!
“還有,這個事,你別管!”
“如何能不管?一個是我最最敬愛的大皇兄,一個是我的昔日的師尊,看著你們鬧的不可交開,您讓我如何冷靜得了……”
金晟忽然冷笑,抱胸:“是不是連你也認為是我負了她?”
“難道不是?”
“我若說不是,你信嗎?”
金賢知道他的皇兄從來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他會這麼說,就意味著當中定是有了什麼誤會,不覺緩下一口氣,細問起這中間緣故。
其實,這中間的緣故,也只有愛邐思最最清楚,他沒了知覺,怎麼可能非禮於她,她卻一口咬定是他強迫她的,並且有小如為證,所幸,他沒有佔了那個女人的身子,宮裡的女官曾親自替愛邐思驗身,果真還是完璧之身。
可不管人家是不是還保有清白,被紫珞逮了一個正著,這事就百口莫辯。
金賢聽完金晟的話,終於鬆了一口氣,安撫一句:“既然是個誤會,早早和嫂嫂說明白,嫂嫂是個明事理的人,想來也不會斤斤計較。相比之下,臣弟手上捏著的這一件麻煩事,也許情況會更嚴重一些,臣弟正愁著不知如何跟您與嫂嫂說明呢?”
“哦,何事?”
金賢自懷裡取出一本昨兒剛剛得到的奏報,皺著額頭奉上:
“東瓴虎口來的信,說是靖北王數日之前被其母親以死相逼,婚娶了一房平妻!您說,這事,要如何跟玲瓏說去?真是讓人頭疼吶!”
待續!
正文 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12
“什麼?”
金晟差點跳起來,忙接過信抽出一看,眉頭又擰緊了幾分。
信是虎口城的郡令寫來的,說是靖北王的母親燕氏極不滿皇上的賜婚,原因是鎮國公主曾數次行刺靖北王,有一次險些致令其死於非命。
燕氏稱其是妖孽,完全不認可這個兒媳妃。正巧燕北有個小師妹,和燕北關係甚好,又極會討燕氏的喜歡,賜婚的訊息傳過去後,燕氏就三番四次為難靖北王,要死要活的逼他另娶。
燕氏,姓燕,名琴,是北地一遊牧民族女子,南詔先帝荀天照落魄在外時,結識與她,便種下了一樁風流韻事。
燕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