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與鍾無期的對話之後,他直接來到後山,找了一處比較靜謐的山洞。
原本這裡對他來講算是個危機四伏的地方,可小紅鳥再度破殼之後,對周圍的妖獸有一種天然的血脈壓制,它們根本就不敢靠近。
易衡在山洞中打坐,掏出村長給的一枚玉簡,神識進入到玉簡之中。
一個身著白衣的劍客靜靜地站在那裡,身後背著一把最普通不過的竹劍。
他抬起頭來,看了易衡一眼。
對上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眸子,易衡一愣,下一秒就被白衣劍客腰斬。
當他的神識被迫從玉簡中抽離時,他甚至都沒有看到那劍客到底是如何出劍的。
「被腰斬的感覺可真夠不舒服的。」易衡摸了摸自己的腰側,感嘆了一句。
【你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林慕非常不給他留面子地在地上寫著。
易衡嘆了口氣,「他的實力太強了,我沒辦法。」
他明白,玉簡中的這名白衣劍客剛剛的那招,就是易家劍訣中的其中一式。
雖然與靈劍宗的「快劍」有些相似,但感覺上卻並不一樣。
靈劍宗的劍法追求靈活,易家的劍卻是招招致命,並無沒有任何華而不實的動作,是名副其實的殺人之劍。
易衡緊皺著眉頭,神識再次探入玉簡。
白衣劍客再度出現,這一次,易衡的手堪堪碰到佩劍,就又一次被腰斬。
他捂著腰,嘆了口氣。
這個部位對男人來講可是很重要的,一次又一次的被砍,易衡心態都有些微妙的變化了。
林慕見他一副腎虛似的表情,又掏出瓜子來邊嗑瓜子邊看戲。
像這樣的劍招學習,她可不會幫易衡作弊。
他的劍道,就該他自己一點點的領悟。
接下來的一個月,易衡幾乎每天都要被這白衣男子砍上個數十次,就連晚上休息的時候,他都無意識地護著自己的腰間。
但顯然,模仿著白衣男子的出劍練了近萬次之後,他還是有些進步的,至少已經從被秒殺的程度慢慢進步到可以撐住一秒。
不知道神識進入玉簡的第多少次,易衡終於在白衣劍客的劍刺來之前,舉起佩劍擋住了他。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白衣男子的劍風給斬滅了。
「為什麼好像根本擋不住他似的?」易衡有些挫敗地將佩劍放在了地上。
林慕為了他的訓練都一個月沒有變人形了,聽到他的話,無聊地打了個呵欠,在地上寫著:【他用的還是竹劍哦,所以肯定不是怪我。】
易衡沉下了臉色,「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他只是有些焦躁而已。
他是天生的劍骨,按照常理來講,領悟劍招應該很快才是,可現在他卻根本摸不到任何的頭緒。
這是易衡第一次理解到平常人練習劍招到底有多麼難。
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進入玉簡之中。
果然,不到一個呼吸的工夫,他又被傳了出來。
易衡隱隱覺得自己可能是鑽了牛角尖。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他雖然有在模仿白衣劍客的劍招,但只要一進入玉簡,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該如何抵擋住白衣劍客的劍。
可這玉簡要教的,不該是如何出劍嗎?
易衡沉下心來,又一次放出了神識。
這一次,一進入玉簡內,他立馬拔劍向著白衣劍客攻去。
白衣劍客終於有了些不同的動作,他一個側身,險而又險地躲過了易衡的劍,隨後又揮出一劍,將易衡送出了玉簡。
易衡摸著下巴,心中微微放鬆了一些。
他想,他大概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