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吾知你家中世代經商,頗為豪富,卻不想竟至於此!唉!諸將只知用其器,卻不想其如何練就一支精兵,便是堅甲利刃再多,又有何用?”
話雖如此,盧象升礙於部下躍躍欲試的情面,少不得向守漢拱一拱手,報以一抹笑意。
其實,照著盧象升的本心,他倒寧願購買一些熟鐵打製的鋤頭、犁鏵等物,用於耕種塞上的田地。
山西鎮、大同鎮果然出手不凡,一下子便訂購了上萬套鎧甲兵器,又有三千支火繩槍和二十門大佛郎機。幾乎與薊遼軍、陝西兵購買的總數相當。
“王總兵。咱老賀得問你一句,”賀瘋子笑嘻嘻的靠了過來,王樸有些厭惡的閃了閃,試圖離這個滿是油汙的傢伙遠一點,免得髒了自己的新戰袍。
“你買這麼許多的盔甲刀槍火銃火炮,有那麼多的銀元嗎?別讓李大人空歡喜一場?”
“這個不妨!王某回城之後,便可將貨物價款的四成作為定金送到李總督行轅!”面對著賀人龍的調侃質疑,王樸面有得色。打仗,老子可能不如你瘋狂,要是論銀子,一個腳趾頭你都比不上!
見自己的部下已經訂購完畢,盧象升朝著守漢拱手致謝。
“衛儒兄,象升慚愧,只能夠向老兄求購一些農具,鋤頭、犁鏵等物,若是用熟鐵打製的最好。以備宣大屯田之用。不過,象升卻是要厚顏一次,向老兄乞求暫時賒欠一下,待宣大收了秋糧再行奉上貨款。”
“你我並肩殺敵,這算甚麼!要用多少農具,只管用你的宣大總督關防印了條文,到商號中去取便是!”
“既然說到了並肩殺奴之事,象升倒有一事請教。”
盧象升緩緩的說出了在場眾人都急於瞭解答案的一個問題。
“象升自詡頗善練兵,標下天雄軍與流寇作戰,亦是無往而不利,但相比較貴軍而言,似乎又差之甚遠。若是衛儒兄家丁親兵倒也罷了,方才老兄說不蓄家丁,那如此精悍之士卒營伍,應該如何操練?”
這話,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九老的天雄軍,以宗族、血親、親友為紐帶組建,彼此間血脈相連,自然作戰勇猛。”
“家兄問得是您的軍馬是如何練出來,您又何必誇獎天雄軍?”一旁的盧象泰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在下的兵士來源,是建立在類似衛所保甲制度之上,這,列位想必已經瞭然。關心的只是兵馬如何練成的。”
“就是!如此精銳,怕是我們薊鎮當年戚少保的戚家軍,亦不過如此了!”
“王寶!”
“屬下在!”
“王寶是守漢執掌家事之初所操演的第一批兵馬成員,各位不妨問問他是如何操練的。”
“戚家軍不過是三八會操,我軍是無日不練!每日的科目不同罷了!每旬日以哨為單位,休整湯沐二日,其餘的日子皆為操課之日!”
能夠五日一練已經是精銳無匹的戚家軍了,何況是每日皆練?!
但是,又一個問題湧上眾人心頭。
“如此操練,將士們恐怕體力不支!”
守漢笑了下,很是得意的用右手食指搖動了兩下,示意一名親兵到帳外去拿點東西進來。
“這是外面兵士們吃的飯食,也是我軍中的標準伙食,要是每日三頓飯管飽,油水充足,有魚有肉,各位大人想想,這樣體力是否會不支?”
木盤內,一個碩大的海碗,滿滿冒尖的米飯,旁邊一箇中號飯碗,肉湯裡面的肉塊向帳內的人們傳遞著無聲的資訊。
“養不起!用不起!”
帳中只有賀人龍粗豪的聲音迴盪。
這樣的伙食或者確實可以練出精兵來,但是眼下大明各地災荒不斷,無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