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大程度難以忘記初夜,一個最現實的原因就是,他們的初夜往往很失敗,很難堪,第一次雄性的自尊遭受打擊,自然是難以忘記的。
第一次,初夜,揭開各種浪漫溫情的外殼,剩下的東西不外如是。
李路由的第一次當然不可能失敗,但也沒有什麼驕傲的,畢竟那種前所未有的刺激並不是光靠著天賦就能習以為常地抵擋住的,可他依然心滿意足。
他終於經歷了大男孩到男人的一個生理過程,儘管他覺得自己的心理早已經成熟,昨天晚上發生的標誌性…事件依然讓他意識到原來生理上的男人對於男人這個稱呼賦予更充足的底蘊也是很重要的。
想想自己做了從懵懵懂懂地明白男女之事開始就在期待和憧憬的事情,而且是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一個身材無可挑剔的女孩子完成,這種心情就像是在微涼的夜裡喝一杯暖暖的蜂蜜柚子茶一樣,讓人由裡到外的舒暢,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冒著熱氣,渾身暖暖。
最關鍵的是,那是水水,李路由的水水。
昨天晚上的事情並不完美,很費勁,李路由滿頭大汗,安知水很痛,眼淚都流了出來,李路由差點放棄,安知水安慰他女人總是要生孩子的,第一次的痛總比上生孩子,不算什麼,李路由才繼續堅持。
堅持的時間也不長,客觀上大概是有個十多二十分鐘,因為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在和安知水接吻撫慰,這是他自以為的經驗,可以舒緩安知水的痛苦,然後大概又過了幾分鐘,這一艱鉅的任務才得以迅速完成。
主觀上的話,那就極其漫長了,李路由滿頭大汗,感覺比修煉時和月壺裡的巨獸搏鬥還要辛苦,更何況他還要時時刻刻注意到安知水痛苦的神情和呻吟,那對於擁抱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子心靈格外柔軟的李路由來說實在太過於煎熬。
秋末的晨光來的晚,李路由的生物鐘準時喚他起床,睜開眼睛,嘴角不由自主地翹起了滿足的微笑,回想起昨天晚上,李路由恍然覺得,那縱然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可是真的很容易讓人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安知水並不在他的懷中,李路由側過頭去,沒有看到那個眉頭皺起,怯怯弱弱地嬌嗔的女孩兒,那眉目間楚楚可憐的怨怪讓他怦然心動的模樣也沒有映入眼簾。
“水水?”李路由坐了起來,房間不大,一眼看過去安知水並不在房間裡。
李路由在床下找到了睡袍穿在身上,四處看了看,沒有安知水的身影,她的衣服,手包都不在房間裡,似乎她已經離開了。
大清早的,她去哪裡了?
李路由心中一陣茫然,然後想了起來,又忍不住笑,儘管昨天晚上安知水錶現的有些大膽和主動,可是今天她醒過來哪裡還受得了,安知水的反應不外乎就是逃跑或者躲進他懷裡,想著早上起來不知道怎麼面對李路由,估計就跑掉了吧。
李路由伸了個懶腰,臉上的笑意像迎著清晨綻放的光,心中的柔情滿滿,想著自己以後可以名正言順地說水水不止是他的女朋友,還是他的女人了。
拿起手機,開啟找朋友的介面,想看看安知水跑哪裡去了,然而讓他驚異的是,地圖介面上的兩個小人標誌是重疊在一起的!
也就是說安知水還和他在一起,李路由東張西望,難道在門外?這地圖當然不可能精確地把兩個人之間幾米的距離都標示出來。
李路由開啟門,空曠的走廊沒有一個人影,一轉身,看到了房間號。
昨天開的是這個房間嗎?好像不對。
李路由急匆匆地跑回房間,從外套口袋裡拿出房卡,只覺得渾身發軟,一下子就跌坐在床上。
房間號不對。
他在的這個房間,不是昨天晚上他開的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