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到了大學的白陌還有一個問題,一個正在復讀的親兄弟,兩份學費和生活費僅僅依靠最低保障和一個人的獎學金可是不夠的,可白陌的身體健康又不允許他再去分精力給參加比賽和兼職賺錢了,很多時候還要接受秦空哥哥的資助,哪還有條件再看看愛好啊?
哦,對了,我不是一直在找大海的聲音嗎?
“老闆,剛剛那支長笛多少錢?”陸逸關了已經調出付款碼的手機螢幕,抬頭問了一下老闆。
“誒?”白陌聽到陸逸的話,抬手正要落在陸逸的肩膀上,他倒不是自作多情的以為那是買給自己的,而是一位藝術者感覺被奪走所愛的心情,可是面對現實的落差感讓他終究是沒把這隻手落在對方的肩頭,眉毛輕輕跳動幾下之後就收斂了全部的情緒,似乎剛剛眼神中飄過的都是虛假的幻象罷了。
“不會白送你的,小白哥哥,我剛剛有了點靈感,需要你幫幫我。”陸逸朝著那位正準備收起長笛的服務員招了招手,然後又把手落在了白陌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
如果是光的話,就不要帶著遺憾退場啊。
我們從深海帶著閃亮的貝殼和珍珠,還有五顏六色的珊瑚,一路負重向上遊,追逐著光亮,與海浪一起出現在沙灘上,能否拉著我的手踩過柔軟的沙灘,把剛剛提到過的香甜全部感受一遍吧……
陽光打斜著照進了酒館的窗,和酒館裡的昏暗交織在一起,把屬於夕陽的溫潤氣息送到了火辣的酒裡,夏晴將那杯酸酸甜甜的西柚汁擺在了桌對面,至於自己杯中燃燒著火,那是不該屬於香甜世界的禁術。
“叮鈴……”
這是酒館的門鈴清脆的響聲,他們每一次鈴響時都在期待著的人也終於在晚於約定時間將近四十分鐘的時候出現在了這裡。
她單獨一人的時候和上次跟著那位好閨蜜一起時候的樣子不同,走路的步伐很快,似乎有些風風火火的氣質,連編在腦袋後面的辮子都跟著跳動,更別提那衣襬裙角了。
晚春銜接的初夏,像穀雨一樣清澈涼爽的,然後就一步邁向了更熱烈的舞臺。似乎有心也跟著一起跳動了,悄悄把躁動不安化作不斷上升的溫度,沿著血液流動的血管傳達給了所有情感的輸出器官。
“抱歉,訓練室那邊遇到了點麻煩,因為是夏醫生約我來的,我覺得有組資料可以……啊……”檸荼跳過了正式初次見面的自我介紹,而是直接來到了兩人面前,還沒有坐下就從自己的雙肩揹包裡找自己的電腦和硬碟,夏晴也好奇的站了起來,但是還沒等檸荼找齊所有裝置部件,她就不然皺起了眉頭,鼻子連續聳動了幾下,突然就鬆開了自己抓著裝置的手,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和鼻子,“阿嚏……”
這個噴嚏來得迅猛,她自己都沒站穩,身子一個前傾險些就摔倒了,可就是因為這一個噴嚏,站在她面前的夏晴趕緊扶住了她,依然沒能避免她的腦袋在人胸口上撞了那麼一下。
檸荼一邊揉著鼻子一邊拉開點距離,韓鈺和夏晴都能夠看見她眼角擠出來的眼淚,還有已經有些發紅的鼻頭,韓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偷偷在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一巴掌。
等到緩過勁兒來之後,檸荼趕緊坐了下來,繼續一邊找裝置一邊說:“抱歉,我有點菸草過敏,應該是這裡有人抽菸了。這個資料是我和沈螽以前做的……”
對啊,她菸草過敏。如果不是在公共場合,韓鈺絕對想把拍在自己腦門上的巴掌升級成奔雷掌或者別的什麼技能,一向把記憶力當做優勢的,把偵探素質當做教材的自己,為什麼把這麼小的事情都忘記了,自己不應該跑去抽那兩根菸的,就算是犧牲了夏晴的思考空間,嗯,也不對。似乎怎麼選擇都是要對不起一些人的,可是硬要說自己到底要怎麼取捨的話。
韓鈺抬頭看著正在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