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真的這麼說嗎?”某個富麗堂皇,雕樑畫棟的房間裡,一個看起來不過才十五六歲的白衣少年低眉看著手裡的茶杯,語氣中不含任何的感情。
修行界中可以保持容顏不變的手段實在太多了,不少老怪物都有著各種各樣的怪癖。
所以以貌取人是不可取的。
說不定一個幼童,都是什麼已經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
天香樓掌櫃小心翼翼的站在白衣少年的面前,雙手抱在腹前,兩根大拇指攪來攪去,此刻一迭聲的點頭叫嚷著:“是啊是啊,老祖宗,那兩人不僅很不識趣地拒絕了我的提議,更是直接將我從城門樓上扔了下來!”
“您看我身上的這些傷口?那傢伙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也沒把咱們白家放在眼裡!”
“他這打的哪裡是我啊,分明是老祖宗您的臉啊!”
“最最過分的是那人把我給扔了下來,卻把我帶去的一萬白玉錢給扣下了!”天香樓掌櫃咬牙切齒的說道:“他他他,他這和明搶有什麼區別?”
聽到這裡,此前表現的一向沉穩的白三爺也有些受不了了,全然沒有了上位者喜怒不形於心的城府修養,那張臉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他真的如此囂張?”
那可是一萬白玉錢啊!
城中將近百萬人口,其中超過九成的人,一輩子都無法一次性賺到這麼多錢!
這些錢,對於白家來說,原本只能說是九牛一毛,但是現在打了水漂,那就有些傷筋動骨了。
要知道,現在這個特殊的時候,各方各面都需要用錢,白家又是出了名的守財奴,怎麼能夠容忍自己的錢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給昧下了?
這種事歷來只有自己能幹,什麼時候別人也能在自己身上這麼幹了?
想到這裡,白三爺心中的火氣噌噌直往上冒。
不過好歹是修行到了命通境界的存在,是新時代以來出了名的翹楚,基本的智商和腦子還是線上的,並沒有一怒之下就要去送死。
而是在憤怒的拍桌起身之前,先謹慎的問了一句:“那倆人到底什麼來歷和修為?查清楚了沒有?”
“當然,當然!”天香樓掌櫃點頭哈腰的說道:“都已經查清楚了,那個齊放在三十多年前,一切原創的時候,曾經是第一批加入巡邏司的修士,最開始的時候是小隊長,後來升成了大隊長,再到後來,因為頂撞上司而被調到了開路隊……此人唯一值得稱道的經歷和履歷,也就在開路隊了。”
“他運氣非常好的參與了那一次具有歷史意義的外拓行動,還走了狗屎運,順利活了下來,不過可能是受了嚴重的傷,也可能是本身修為不足,並沒有在接下來城裡的開路司中承擔什麼重要的職位,反而在城中安頓了下來,和另外一個至今不過知命境界的傢伙,當了西城門的守卒……”
向外開拓,前往陽間成為整個慶州城主流的大方向之後,原本的開路隊得到了擴充和升級,變成了開路司,行政結構和權力還要在巡邏司之上,甚至可以調動武靈軍!
基本上外界的營地和所有外出的人,都要歸開路司轄管!
這就是有天通境強者坐鎮指揮的機構的硬氣!
聽完掌櫃絮絮叨叨的講話之後,白三爺終於有底氣憤怒的拍桌,然後站起來大罵:“如此豎子,也敢來欺我?”
“給我點齊人馬,跟我去把我們白家的錢拿回來!”白三爺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
開玩笑,這可是搶錢啊!
要是速度上稍微慢上一點,還不知道自己會有多少錢被那兩個該千刀萬剮的傢伙糟蹋了呢!
作為城中有數的後進家族,同時也是近來諸多亂局的參與者和佈局者,白家一直深受矚目。
白三爺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