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酒,不過烈性不足。”楊禹毫不猶豫地端起桌上的酒,引頸一飲而盡。
“小兄弟,豪氣!再來一碗如何?”龍四看著楊禹乾淨利落,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輕的影子,那曾經在歲月中漸漸消殆盡的豪氣,現在油然而生。
他親手為楊禹滿上一碗,又為自己滿上碗。
兩人又一飲而盡。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兩人大有一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
接著,龍四又滿上一碗,不需言語,端碗即一飲而盡。
“痛快!”兩人望著見底的酒碗,相視而笑。
人是一種很奇特的生物,某一瞬間的某一個感動,便會引以為知己。
不需要太多的語言,千言萬語盡在杯酒中,或許這就是江湖人所謂的情義吧。
兩人喝完了第三碗酒,楊禹便匆匆告別龍四,離開了酒肆。
龍四從楊禹純淨的眼神中,看出了江湖上的一股清流。
龍四沒有挽留,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活著的方式,他羨慕楊禹這種灑脫的自由。
他遠望著楊禹徉長而去的背影,眼裡流露著久久的戀戀不捨。
“四爺,你看外面有個小叫花,形跡可疑。”薛老根貼著龍四的耳根,輕聲道。
酒肆外,一個瘦小的叫花鬼鬼祟祟地躲在樹蔭下,探頭探腦地往酒肆內張望。
“繼續喝酒,不要打草驚蛇!吩咐兄弟們少喝一點。”龍四皺了皺眉頭,輕聲吩咐道。
薛老根會意,他假裝敬酒,趁機跟每張桌子上的趟子手都傳達了龍四的話。
誰料,小叫花在外面張望了大半天,不思知難而退,反而從大樹後走了出來,朝著酒肆走來。
“喂!老頭!向你打聽一個人。”半晌,小叫花大搖大擺地踱了進來,直挺挺地向龍四走去。
薛老根他們見小叫花徑直走向龍四,不由得緊張起來,紛紛拿緊武器,準備相機而動。
“你想打聽什麼人?”龍四向薛老根搖搖手,示意他們不要阻攔。
“剛才有一個長得很俊的小叫花,有沒有經過這裡?”小叫花滴溜溜著眼珠,故作大人口吻道。
“嗯,是有一個叫花經過這裡,我還請他喝酒呢?”龍四微笑道。
“那他人呢?在哪裡?”小叫花環顧了酒肆四周,卻發現不了楊禹的身影,著急地問。
“他當然已經走了!”龍四道。
“你為什麼不攔著他?”小叫花聽了,急了,一副頤指氣使的語氣道。
“腿在他身上,我為什麼要攔住他?”龍四故作吃驚道。
“讓你氣死我啦!”小叫花氣鼓鼓地說。
“看你這麼焦急,他:什麼人?”薛老根看這小叫花這麼有趣,忍不住問。
“他是我……我……,他是我什麼人,又關你何事?”華如嫣支吾其詞,臉泛紅潮,接著氣急敗壞地反問道。
“楊兄弟,是往那邊走!已有半晌了,你再糾纏下去,恐怕趕不上他了。”龍四指著楊禹離開的方向說。
龍四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叫花是楊禹的什麼人,但從她的神色可判,絕對不是一個有惡意的人。
這時,酒肆外兩聲馬嘯,來了兩匹快馬,兩個勁裝的黑衣人,滴溜溜地在酒肆外空地轉了兩圈,又快馬加鞭地離開了。
龍四若無其事的喝酒,但眼神留意著外面的動靜。
突然,他發現小叫花不見了。
過了大約一柱香,外面又傳來了急速的馬蹄聲,又有兩個黑衣人騎著馬在酒肆外轉了兩圈,打量了一下龍四停在門外的鏢車,又一聲不響地打馬離開了。
“前後來了兩撥來踩點的人,十有八九是打鏢銀的主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