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講頭。”
“老爺還記得老太太以前講過給胭兒勝兒找什麼樣的人家嗎?”
老爺聽了,略想了想,點頭道:“今兒個看著薛家的兒子確實不錯。”
“我也是看他那孩子不錯,只是委曲那個出身。今兒老爺說他們家與一般人家不同,又因著咱們這幾家的交情,才想著老太太的話兒。只是我委實難以開這個口。”
“嗯,這薛家的兒子也沒辱沒大姑娘。這些年你教養她費心費力,一應事務也總想著她,我是知道的,這事我看很妥當。老太太那裡我去說,等過了明天就說,也省得老太太再看那薛姑娘了,沒得費神費力的。”
當下,且不說夫妻倆這便商量定了,只說第二天是擺酒的正日子,子肜一早就起了身,過來了太太處這裡用了早餐,就各就各位了。子肜原做過醫院院長,雖說是主管業務,但對於主辦酒會還是得心應手的,現在只要注意這個時代的規矩,按事先的分派就行。她只管幾個主事的人,連應急措施也都是先想好了,只有那實在處理不了的事才找她,所以這時也不見她忙碌,只跟在張夫人身邊應酬,還有就是暗中盯著大姑娘,自己身邊也時刻多帶著幾個人。
一天下來到也沒出什麼異常,大姑娘到哪裡也都有大丫頭跟著,若是大丫頭被打發著辦事了,就有嬤嬤補上,旁人看了都道是王家好氣派,姑娘身邊時刻都這麼有排場,張夫人好氣度,記名的姑娘也這麼捧著。
今天的主角當仁不讓的奪人眼球,被裹得像個紅包似的新添人口一致得到了大家的讚譽。當然席面上的一些特色菜點,新巧的點心也讓大家交口稱讚。張夫人也沒說什麼,只說是廚娘是他們特意請人教導的。
擺完了酒,別的都好說,只是這薛家還是一日日的上門。子肜本就對這事有著好奇,此時更是磨著張夫人了。張夫人本就要提點她,也就順勢擺了擺架子,就把這其中的曲折對她細說了。子肜倒是沒想到還有薛姑娘這一出,發了會兒愣,才問她娘:“這事定了?那大姐姐願不願意?”
“你是魔怔了?這兒女親事向來是父母之命,這事是老爺拿的注意,還派人細細查問了薛家那個孩子,狠是不錯呢。老太太也看好,哪裡有辱沒大姑娘?”
“女兒只是一說,總得事先通個氣兒,省得日後有什麼說法。”
太太想了想,覺得子肜有長進,想著這事還是讓老太太開口的好,自己實不願在裡牽扯著。所以晚上老爺回房時就略略提了提,老爺卻說太太太過小心,卻也為了安慰太太,自己應承著去對老太太提。
也不知老爺是怎麼說的,還是老太太不以為然,反正老太太讓人叫來大姑娘後,並未詢問大姑娘的想法,只是告訴了她老爺的打算,又說,薛家的根底不錯,老爺也仔細打探過了薛家三爺的為人,配她不算委屈,人品才是最重要的,讓她別想什麼有的沒的,末了,才意味深長地說,女人只有握著丈夫的心會過日子才算是真,家世什麼的真得算不上什麼,只要過得去就行。
只是這些話統統沒有進子胭的耳朵。子胭早在聽見老爺有意把她許給薛家時就已經發懵了,只覺得腦中雷聲隆隆,耳朵邊轟轟的,勉強維持著在老太太面前不失態,後面老太太說的什麼一個字都沒聽見。也不知怎麼回到了自己房中,斜躺在床上,才覺得心中悶得厲害。她怎麼也沒想到老爺會把她許給一個商人,就算她是庶女,怎麼就一個商人給打發了?更別提她好歹還是記在太太名下,就算說她是嫡女也沒什麼太過份?她不是沒想過要進那高門大戶,只是那確實太難。去年她也只是嘗試了一下,成了最好,沒成也算不上什麼。就算是那樣的人家不是她可以想的,那一般的氏族官吏總也可以吧,好歹她也是伯爵府上的姑娘。怎麼會是現在這樣子呢?說是老爺拿的主意,若沒有太太在旁說什麼,老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