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吧。
於是一同表哥表嫂,哥哥姐姐的亂喊,子肜也不真的受他們的禮,忙讓人攙扶著,拿不準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也不敢應,說這:“雖說是自家親戚,但也不該失了禮數。這見面禮倒是不能少的,只是我才到家。行李還在車上呢,等下收拾出來了再給兩位姑娘送過去。”
隨後,兩位姑娘告退了,這賈府的一家子才團團的坐了。賈政可真是餓了,也不多說,就此開吃,只是良好的教養還是讓他保持著進餐禮儀。老太太真是心疼兒子,一個勁的讓人給小兒子佈菜。子肜雖也餓了,但是剛剛最後的那點不和諧讓她有些不安,因此有些食不下咽,再加上邢氏時不時在她身打轉的眼光,讓她有些倒胃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除了一開始的問好,邢氏並未在說些什麼話。
終於一頓飯結束了,老太太讓賈政他們都回榴院好好休息,而這院子,已經收拾出來好些日子了。
子肜回到自己房裡,坐在床邊,看著這房內除了一些她親自收起來的物件,其他都未改變,一若他們未曾離開似的。
招來眾人肅了肅。賈政和子肜也未曾多說什麼,只說今日乏了,眾人也都辛苦,今兒個早些歇息,明日裡等從老太太屋裡回來了再來安排諸項事務。
大爺大姑娘也安排著依舊寫在原來的屋子裡,等子肜得空了再重新給他們收拾屋子。小孩子抗不住累,子肜吩咐奶孃和嬤嬤仔細看著,多勞累擔待些,怕他們太累病著。也不用再撐著了,早早洗了安置吧,還停了珠兒明日的早鍛鍊,先好好歇歇吧。況好久沒見祖母和大伯父了,必得多些時間親熱親熱,明後日還得去次外祖家呢。
至於周氏,子肜依舊是寬待的,既不用她立規矩,也不用她值夜,甚至還沒讓她歇在西廂房,在榴院西北角給她指了個四五間的群屋,竟然讓她自個兒獨立擁有個小院落。
洗了澡,換了衣服,真想就此睡了。可也只能想想,事兒還沒完呢。明日去老太太去那裡,十之八/九得碰到那兩位姑娘,還得西西問問根底,才好細推推別人的打算。
黃嬤嬤進來回話,她這幾年並未跟著去廣東,子肜離開後,這榴院就是交給她了。她是子肜身邊的老人了。打子肜幼年就跟著,後又跟著過了榮國府來,忠心耿耿,明著是主僕,這骨子裡的感情,不亞於親骨肉。
看著嬤嬤進來,子肜忙讓她坐在腳蹬子上,訴了些別情,抹了回眼淚,才說正事。子肜道:“這史家的表妹我原也知道,去年家信中老太太也提起過,道這表妹年幼乖巧,老太太很是喜歡,憐她父母雙亡,我們走後家裡又冷清,就接了來家裡住著,今兒一看,過來得老太太歡心的。”
“是啊,我原也給太太說過的。這史姑娘的父親是老太太的庶出兄弟,生這位舅老太爺的姨娘原是老太太老孃的陪嫁丫頭,對著老太太的老孃最是忠心的,後來沒了,就把這個舅老太爺託付給了老太太的孃親。這位舅老太爺據說也是個懂事的。萬事以嫡母嫡兄為尊。後來娶了親,一直未有生育,哪怕是收了好幾個通房姨娘也不成事。後來好不容易有了史姑娘,這妻子卻難產死了,這舅老太爺也心灰意冷,一直沒有續絃,直到前兩年病死了,把這獨苗託付給了嫡兄嫡姐。老太太仁慈,怕兄長公務繁忙,嫂嫂又家大事多,忙起來顧不上她。就把這姑娘接到了榮國府來。”
“這是姑娘據說脾性也好,從不跟人爭執,又溫柔體貼,還對著老太太特別上心,別說大太太比不上她用心,就是老太太身邊跟了多少年的一等一的打丫鬟都沒她能用心吃苦。所以雖才一年,就的了老太太的真心疼愛,有時候還帶著見外客呢。”
子肜只是聽,也不說話,等嬤嬤一氣兒說了這麼多話,才讓他住了住,飲口茶歇歇,暗暗思量了番,未幾,才有問道:“那另一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