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利眼一看,一下子驚醒了,想著自己真是多話了,只是現在已經起了個頭,由不得她縮回去了,只能繼續到:“那些外面的混帳話,二爺雖沒學全,但想想大概是夠齷齪的,不然珠大爺怎麼會那麼生氣?那些人對奶奶您再怎麼說得好聽,總是外人,二老爺那裡可是家裡人,哪有幫著外人的理?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平時看這珠大爺是個溫和的主。這次這麼大氣性,有道是平時不發火的人一旦發了火那可是很難勸的住的,奶奶何必去冒這個險?再說了,這次據說把二房上下男丁一應都給得罪了,二奶奶您出頭可不算好,這裡可有著長輩呢。拋開這些全不管,奶奶您指著你的肚子都改好好養著不要牢這個神。”
鳳姐兒聽著平兒說了這一大段,說得十分得在理,心裡就有些認了,這丫頭平時自己也是籠絡加任用的,看著對自己是個忠心的,對二爺也是能避就避的,腦子也是好使的,現在又是處處往往為自己考慮,看來自己把她當心腹還是對了的。只是一時被尤氏挑起的心思又哪是那麼容易能夠散的,腦子急轉,就想出個法子,要不自己去把老太太搬出來試試?
於是馬上換了衣裳,由人扶著上了車子去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看到她過來也是高興的,讓賜了座,又讓人給上了熱熱的紅棗茶。才對她說道:“你這孩子,不是免了你的請安嗎,不在家裡老實待著,跑出來幹什麼?”
鳳姐兒笑著應道:“原是在家老老實實的待著的,只是想著好幾日沒見老太太了,心裡想得慌,才過來看看您老的。再說了,嬤嬤也說了,稍微走走不妨事的。”
老太太挺喜歡這孫媳婦來湊趣的,而且這話聽著也舒坦,於是也就聊了起來。慢慢的,鳳姐兒就把這話題引到她來的正事上去了。老太太聽了個頭,就知道有人也去打了鳳姐兒的主意了,但也顧著鳳姐兒的面子沒有點破,直接道:“這是我也聽說了,只是我年紀大了,不管了,由著你二叔折騰去。”
鳳姐兒聽了老太太這話,只是盤算落了空,又聽說點了二老爺,就更插不上手了,才息了心思。又坐著聊了會兒,等姑娘們都下了學,又寒暄了幾句,才回去了。
鳳姐兒不管了,尤氏也沒法子。她的枕頭風雖勤,但比不上賈珍對西府裡的幾個的敬畏。於是,賈氏宗族在京城裡的這幾支經歷了一場清洗運動。那些個被殺了雞的和幾個跪祠堂的當然是對榮國府很有看法,其他的人也都開始老實了起來。
賈政自然是知道豎了敵。著了恨,但他既敢這麼做當然也有接下來的法子。只是他卻並沒有進一步,而是全部交給了賈珠,想看看這兒子能做到哪一步,也算是對兒子的歷練吧。
外面的事並未對府裡有太多的影響。眼看著就進了臘月,石氏的肚子已經拱得老高了。子肜一直仔細的提點著,看石氏越來越懶得動彈,可還是讓嬤嬤們逼著她時不時地動動,一方面增強她的體力,一方面還有益於生產。子肜暗暗算著,自打孕期進入三十二週開始,就控制石氏吃東西了,大魚大肉等脂肪類的少吃,水果蔬菜蛋白質之類的多吃,連那些點心甜點什麼的都給撤了。石氏自然感到委屈,哪有這麼對雙身子的?子肜拉著她對她細講了緣由,當然也沒避著身邊的探春,一通孕期後期護理和胎兒發育史把石氏弄得暈乎乎的,也不知道婆婆怎麼會懂這些個的,只是看婆婆說得如此確信,又看這婆婆身邊的幾個孩子,就沒有道理的相信了。
年底忙亂,可把子肜這好久沒有忙碌過的人折騰壞了。只是今年的祭祖時。看著族裡的人對西府是越加敬畏了。子肜早就把各家往來的年禮給備上了,有走公帳的,又有自己私下多掏私房的,在老太太那裡議看送禮單子時,邢夫人還特地的比了比送往邢家和王家的東西。子肜看了也不說話,只是很惡作劇的把往年的走禮翻了出來,特別是邢家和王家給府裡送的禮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