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不準就讓新帝以為他居心叵測了。賈政這一公開請辭,倒真的已經又讓朝堂震動了一下子。
終於,幾次三番的,新帝總算是同意了,賈政終於退休了,這一段,還成了一段佳話呢。只是現在,這些都不是賈政想操心的,忙了半輩子,他總算可以悠閒了。子肜看不得他那個得瑟樣子,時常刺他一刺,說道:“你那叫退休嗎?又沒有退休工資,又沒有養老金,你也只有四十五歲,就算不叫下崗,也算是個買斷。”
只是沒想到,賈政的請辭,倒是也觸動了林海。如海自上次進京以後,就想著法子想調動回京,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這回他雖在江南,但賈政致仕的事情又怎麼會不知道,忽而間,也萌生了退意。
正文 233 取名
233 取名
不管是下崗也好,買斷也好,賈政表面上是悠閒下來了。那日,子肜說的買斷,其實是有根據的,賈政德一再請辭,新帝極力挽留不得,只得含淚允了。只是為了表達新帝的不捨,他把賈政的爵位給提了提,這會子,賈政成了一等賢德公,所以子肜才會有買斷這一說。賈政聽了這個封號,肚子差點爆了,話說,這 “德”字倒也罷了,可這“賢”字不是一向該用在後宮命婦身上的嗎?還有,就算現在沒有了賢德妃了,怎麼就有了個賢德公?感情這賢德封號就是捨不得離了榮國府啊!
子肜當然知道賈政明面上恭敬著,其實肚子裡怕是怨念著呢,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明白這賢德二字的典故,只能更溫柔的對待著賈政。再強大的男人,也有心裡不舒坦的時候,需要人呵護著。這兩字典故的出處,正昭顯著那個他們極力擺脫的東西,往往在他們漸漸淡忘時,就在某個角落裡刺上一下子,讓他們無法做到真正的悠閒著品味生活。
王子騰也是想著抽身退步的,只是在太上皇跟前,有些東西卷得比賈政深,而謀劃鋪陳自然是要比賈政麻煩,所以也只能慢慢的來。
這一日,子肜接到她哥哥的來信,其中一筆帶過了那個三丫頭熙鸞的事情,說是已經在任上打發她出了門子,夫家就是上回提起的保寧侯,給他們家嫡子做了填房。因為在任上,所以也就一切從簡了,也沒格外特意知會其他的親朋故交。話裡話外的,對這一門子婚事有點子不想提的味道。子肜再一想起以前哥哥曾說的想不認這個女兒的話,自己就有些個猜測,怕是這個老鄉侄女兒做了什麼這個時代不可容忍的事情,讓自己哥哥如此的光火。只是書信中不宜詳說,怕也是不太能宣著於口的事情吧?還是等著見了面,看看哥哥的樣子在略略問問吧。只是不知道嫂子對鳳丫頭那裡又是如何說的?
心裡掛念著這個事情,子肜趁著飯前的空檔,就把王熙鳳叫來一問,只是鳳姐兒也不知其詳,只是說她接到母親的來信,說是父親生了妹妹的氣而已,至於是什麼事讓父親如此生氣,隻字未提。鳳姐兒嘴上說著這個事情,心裡卻想起了母親那日裡的來信。別的倒未說什麼,只是提了她替妹妹置的嫁妝。
要說鳳姐兒替妹妹置嫁妝,真是費盡了心思。這年頭女兒嫁的嫁妝,往往是打小兒就有孃家操心起來的,平日裡看到什麼好東西,不拘頭面寶石字畫古董什麼的,除了想著為了傳給兒子,就是給女兒收藏著,因為這嫁妝不光關係著女兒日後在夫家的地位體面,還是女方家的實力的象徵,更是女家對夫家的看重。人家這幾年甚至是十幾年才得的事情,這鳳姐兒在短短的幾個月就要辦妥當,怎麼會不上心上火的,而且憑日裡還要瞞著人,生怕丟了王家的體面,這還多虧了姑**幫忙,從她自己的鋪子上取了許多的東西,自己又把自己的嫁妝很是取出了些往裡填,才看著可以,於是悄悄地打發人給母親送了過去。像是做賊似的,生怕人知道了,以為自己是從府裡搜刮東西回孃家。就這樣,還不知道,日後自己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