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得便宜好揀。只得接了儀程,告辭林海,擇日上京。
不提揚州城林府的安排,只說這京中榮國府裡,漸漸的這府裡也算是平靜下來了。日子早就還是要過的。只是現在,除去賈珠因為備考,被老太太幾次三番的說了,才在自己書房裡安心溫習,其餘的孫子孫女,都儘可能的去老太太那裡陪著老太太說話。就連瑚大*奶李氏也得了准許,時常帶著兒子賈蘭也湊在老太太跟前。
這李氏經過一病,倒成了沉默寡言之人,只是她這個樣子,反而讓老太太點了頭。既然老太太點了頭了,賈瑚也就不再與她計較,只是再也回不去從前,也不再和她說什麼詩詞書畫,只是問問蘭兒之事略座座就出去了。夫妻二人自打那事過後,就再也沒有透過房。李氏雖難過,卻不敢有怨言,心知丈夫已經算得上慈善的了。只能慢慢想著法子,以圖挽回丈夫的心。
知道了李氏的見識,賈瑚自然不放心她對蘭兒的教養,幾次三番關照,她只要顧著蘭兒的身子就好,其他的自由他這個父親操心。就算是照顧蘭兒的生活,賈瑚也時常詢問,切忌養成驕奢紈絝之氣。
夫妻倆就這麼耗著。當然,作為男人,賈瑚也不會對不起自己,偶爾也會歇在妾室房裡。只是現在的賈瑚是分注意保重自己的身子,他還想看著兒子圓了他兒時的夢想,也像這珠兒弟弟,憑著自己的本事,給自己掙一份出身。
子肜也還時時與孃家通著資訊。自從那時賈政在宮裡呆了一夜,老太太當時不知情,後來忍不住地後怕,於是不但對子肜的行為眼開眼閉,還時時暗地裡提了鳳姐兒給親家太太親家老太太請安問候。這世上本就看重舅家,更何況是一個關鍵時靠得住的舅家呢。
本來,局勢已定。王老爵爺遊興大發,就想著駕了他那輛女婿特地給拾掇過的車駕飽覽天下。這麼些年,他倒也是勤練五禽戲不輟,現在成了習慣,哪天不走上一回,反倒是像少吃了一頓飯似的。張太君身子也算不錯,還是能陪著他折騰的。只是才過了國喪,又有了恩科。老爵爺一琢磨,就等來年再走,也算等著看外孫出息,他倒是從來沒起過外孫可能會落榜這個念頭。
子肜給女兒看親事這回事一直不拉下,雖然很難,但夫妻倆一起努力,也算是有些眉目了。臨安伯和永昌駙馬家的孩子都不錯。子肜一得知是來到了這個世界,就和賈政串了串日後可能發生的事可能出現的人,還暗中記錄儲存。所以雖過去那麼多年,她還是記得臨安伯日後同那時的榮國府有些瓜葛的,也就不喜那家。至於這永昌駙馬家,倒是有趣。因尚了公主,所以府裡也沒什麼烏煙瘴氣的,這幾個兒子女兒都是公主所出。上面的一個兒子都已經娶親,兩個女兒也出了嫁,只餘這個小兒子。大概是這永昌公主在宮中見多了爭鬥,實在厭惡這些,所以也並不給兒子安排妾室什麼,大兒子身邊也是清清爽爽的。女兒出嫁了,也不會有什麼難纏的小姑子。而最妙的是這個小兒子雖受偏疼,倒也並不紈絝,反而明理知上進。而且與兄長乃一母同胞,感情深厚,日後大概不會有尺布斗粟、兄弟鬩牆之事。
雖然門閥高了,但是這公主倒也知道元春,也打聽過,有過暗示,據這中間人的暗示,這小兒子到現在還沒有房中之人呢。賈政想著這公主的脾氣,也不是個難處的,家裡還有大兒媳,也不用操持家務。賈政仔仔細細打聽了這個小兒子,發覺倒是可以。然這事也得過了年再說,皇家雖不像普通人家守制,但這做小輩的也等轉過年吧。雖兩下里遞過話頭,但也沒有進一步動作了。
只是,有些事情真是隻能趕早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