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句話,讓屋裡的三個男人全都愣住了。
江河也愣住了。
這才81年,就已經有這種生意了嗎?
洗浴裡,肯定是沒有小姐的。
一時間誰都沒吱聲,都定定地看著這個進來的女人。
女人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模樣身段都不差,衣著也很樸素。
不得不說,這年代這種灰撲撲的衣著,還有手工做的布鞋啥的,真的一眼看去,就是良家啊。
雖然沒有濃妝豔抹遮不住屁股的小短裙大白腿啥的,但是比那個更加勾人啊。
三個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樣,讓這女人有些緊張,然後笑著說:“出門在外,離家千里的,錢又是打牌贏來的,不怕回家報不上帳,還有啥不好意思的,爽快爽快唄。”
江河不由得嘶了一聲冷氣。
她說得好有道理啊,居然無法拒絕了。
然後她見三人還沒吱聲,但是眼中已經有光了,微微一跺腳說:“你們,你們得加錢!”
女人看還沒人動彈,再看看桌上的好幾百塊,實在有些捨不得走,終於忍不住掉下淚來,“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可是,但凡有轍,誰樂意幹這個啊……”
女人哭哭啼啼的,家裡老人臥床不起,丈夫摔斷了腰,孩子還小……
這一套嗑江河上輩子聽多了,誰還沒個好賭的爹,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破碎的她啊。
不過在這年頭,還偷摸幹這事兒,那就有八成可能是實話了。
現在江河他們為難的倒不是看不看得起。
而是隔壁一層膠合板的那邊,還有沈婉清和春雨。
春雨倒無所謂了,她更有男人味兒,關鍵是有沈婉清啊。
江河輕咳了一聲起身:“我去那屋,跟她們嘮會嗑!”
江河說著往外走,程飛宇也想起身,可是屁股卻有點沉啊。
劉二也想起來,卻被程飛宇拽住了,小聲說:“我睡著了,我啥也不知道!
你和江河都是好兄弟,幫我遮掩一下!”
程飛宇這種二代也沒吃過啥好豬肉啊,也是頭回碰著這種事兒。
這個女人肯定沒有沈婉清漂亮身材好。
但是她來得新鮮吶。
這年頭扯犢子,倒是不用擔心得病。
因為我國以莫大的組織能力,徹底地消滅了這方面的傳染病,後來再流行,那都是國外傳回來的。
包括艾死病,那也是八十年代末,國外帶過來的,第一例出現在京城,然後以驚人的速度擴散。
江河前腳進屋,後腳春雨就躺在炕梢,蓋著被子睡得呼嚕震天。
沈婉清聽著隔壁那女人的動靜,忍不住哼了一聲:“我就知道程飛宇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江河心想,你指責程飛宇,是不是有點不要臉了。
但是男人嘛,都是哥們兒,必須得給托住了。
江河說:“程飛宇睡著了,你聽,打呼嚕呢!”
細細一聽,果然聽到了程飛宇睡覺打呼的聲音。
沈婉清總覺得有哪不太對勁,但是江河已經摟了上來,一邊啃著一邊說:“你小聲點,別把老程吵醒了,要是他把咱倆逮著……”
“逮就逮了,我跟他又沒什麼關係!”
“那臉上也不好看嘛!”
男人為了這種事兒,什麼瞎話都編得出來,啥基巴承諾都敢往外放。
江河回房間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走了,桌上的錢都沒了。
江河一愣:“草,幾百塊啊,都給人家了?”
劉二說:“人家也挺不容易的。”
江河氣得大罵,你們是真特麼大方啊,這年頭的幾百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