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的斬獲,就已經是上上大吉了——這,倒真是意外之喜呀!!”
李益的心情,立即大為好轉道。
“是,就連老奴,也沾光了九十餘萬的私人進賬呢。”
李忠得意洋洋道:“哦,還有,其中的一百五十萬收益,乃是洛陽的第一糧行楊掌櫃所欠,但因其賭資不足,無力以現金賠付,故此,情願以低於市價四成的價格,用存糧抵償。而布商趙某和李某,也是願將存貨以低價賠付。老奴就順勢讓他們再降價半成,以深色的粗羅布相抵”
“好、好哇,李忠!果然只有你,才最知我心哪!”
李益喜不自禁地拍案笑道:“如此一來,僅是這兩項,便足以支撐到明年的春、夏之交了!”
“國公大人謬讚了,老奴愧不敢當。”
李忠含笑躬身道。
“噯~,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這府內、府外的,誰不知道,你才是我李益,真正的軍師呢!”
李益如此地調笑了一句後,又眉頭一緊,悵然說道:“不過,即便如此,咱們在兵器、盔甲、馬匹等方面,還是匱乏得緊哪,唉!”
“啟稟國公大人,老奴未經允許,已私自將個人所獲的九十萬餘金,用張幫主的名義,向天水馬幫,求購了西域馬、河曲馬和西南馬,三種馬匹。”
李忠更加地賠笑說道:“那趙幫主還主動地提出,以七成的廉價收資呢。”
“嗯,那咱們的軍用三馬,就俱都補全了。只是,委屈你了。”
李益感動異常道:“唯有等到日後,咱們大業得成了,本公再加倍地補償與你吧!”
——注:軍用三馬,即乘、馱、挽三種用途的軍用馬匹。
“老奴的所有,皆是國公大人所賜,不敢再奢望其餘。”
李忠推辭說道。
“你的忠心啊,本公自是明白!”
李益欣然一笑道:“啊,對了,二夫人的身子,可好些了沒有?太醫們怎麼說呀?”
“太醫們說,二夫人的身體原無大礙,只是近來操勞過度,體力有所不支,”
李忠賠笑說道:“只需靜養幾日,便可痊癒,國公大人不必憂心。”
“嗯,那便好。”
李益這才鬆下了一口氣來,叮囑他道:“雖則如此,你也要著人額外地為她調養才好,切莫做下了病根兒。”
“是。”
李忠喏喏說道。
“其實何止是她,本公和你,還不是一樣地勞心勞力、疲憊不堪嗎?不過,她能歇著,你、我,卻是一時半刻也歇息不得。”
李益手撫著額頭,疲倦地說道:“噯,罷了,我這心裡呀,牽掛得厲害。不如咱們都撤了吧,我去瞧瞧她去——你吩咐下去,今夜子時的訪客,一概都推至到明晚之後。於此之前,若無大事,不許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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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國公大人也是該好好兒地鬆散一下兒了。”
李忠見狀,連忙上前攙扶他道。
“嗯。”
李益點頭起身,和李忠一起,走出了內室道:“有旁人跟著,你就不必再侍奉了。等明日午後,你再來不遲。”
“是。”
李忠才一應聲完畢,正要拉開外門之時,李益卻又突然想起了一事,連忙叮囑他道:“另外,‘佛郎院’那邊兒,千萬不可怠慢了。我正在發愁,該如何地打動他,出重資襄助呢”
“啟稟國公大人,柯門主求見。”
李益言猶未盡,就聽門外的李官,突然揚聲稟報道。
“這都子時過半了,她來做什麼?!”
李忠聽得一愣,和李益面面相覷道:“要不,老奴去回絕了她,讓她明日午後,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