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勞爾警衛號啕大哭:“他搶走了我所有的藥,甚至連塗在我手上的也不放過。這個混蛋,這個魔鬼,他甚至還壓在我的身上大睡了一夜。哦,不!!!這是非人的折磨,他吃光了我所有的東西,拿走了我所有的裝備,取走了我的藥,還睡了我!!我活不下去了……”
雪莉和金娜瞠目以對。
難怪生命探測儀找不到任何關於米歇爾的蹤跡。因為儀表盤上有兩個小圓點緊緊重合在了一起。
拍拍勞爾的臉,雪莉安慰他說:“不用解釋了,我相信你們是清白的。”
“這不是重點。”勞爾哭著說。
“那麼你是要提醒我把注意力轉移到你的失職上來嗎?”
勞爾立刻閉嘴。
“現在,好好睡覺,相信我,那傢伙不會再來打擾你了。”雪莉儘量用和藹可親的口氣安慰他。
“可是我睡不著,傷口好痛。”
雪莉揮起一拳把這倒黴的警衛打昏過去。
她轉回頭看看身邊的人怒吼:“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的手下全是白痴?”
金娜識相地閉嘴。
馬伯恭敬地走到雪莉的身邊,低聲道:“勞爾的對講器不見了,另外我們發現飛船的後備系統也有被人侵入過的痕跡。飛船的全息影象圖被複制了一份。所以現在我們有理由相信,那個傢伙對這艘飛船的瞭解恐怕不會比我們任何人少了。”
雪莉點點頭表示理解。她嘆息:“在這艘飛船上,馬伯你是唯一能夠給予我幫助的人了。”
“盡我所能而已,小姐。”馬伯到是很謙虛。
“那麼,能給我什麼好的建議嗎?”
“只有實用的建議。”
“恩,說說看。”
“等待和……對話。”
一個個小時後,一個被打昏的警衛發現身邊多了一個盒子。
他第一時間把盒子裡的東西送到主控大廳雪莉的手裡。
小盒子裡裝了幾樣東西。
一個合金蓋:來自能量發生器。
一個儀表盤:卸自於後備系統的光腦。
一個螺絲釘:紙條註明來自於一個分離艙。
一個自制的磁能干擾彈和一個腐蝕性炸彈,圖樣表明這些東西正分佈在飛船的各個角落。
還有一把鑰匙,來自於囚犯大廳。
最後是一張飛船圖紙,畫滿了各色路線,全部指向一個地方——逃生艙。
金娜看得目瞪口呆,她不明白米歇爾送這些東西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惟有雪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我們輸了。”
從事件開始到現在,雪莉一直在試圖抓住米歇爾。可是到現在,她卻不能不認輸。
米歇爾送來這些東西,只是想告訴她一件事:
只要他願意,他有太多的方法和足夠的能力來毀掉或癱瘓甚至控制這艘飛船。
這些東西表明他至少已經先後去過能量艙,系統後備艙,分離艙等多處飛船要害之地,這些地方隨便哪一處只要動動手腳,都可以讓飛船於頃刻間完蛋。
而那份地圖則告訴她,即使他把飛船整個炸掉,他也有太多的路線可以前往逃生艙獨自離開。
囚犯大廳的那把鑰匙則告訴雪莉,他甚至還去囚犯大廳又轉了一圈——他本可以把所有的犯人都釋放出來的。
這是示威,也是在示恩,在這段時間裡,他已經讓飛魚十三號至少五次從毀滅的邊緣遊離回來,而他們的人卻茫然不知。
“他是怎麼做到的?”馬伯呆呆地看著盒裡東西。所有的隔離門都已放下,他憑什麼可以在飛船中來去自如且不受光腦和生命探測儀的影響?
“問上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