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體無完膚的阮思思和阮琪琪。
但是記憶中的沈重與她們兩個毫無交集,只是路過了而已。
最後任務還是成功了。
幾個小殺手合力,殺死了戴家公子一行人,不過最後只有沈重活了下來。
就是這樣的生活,又是經歷了幾年。
每天重複著各種殺戮任務,沈重彷彿忘卻了,他自己本來只是一個小孩。
似乎也忘記了,他本來是一個人的事實。
又是兩年後,沈重在吃飯時,被組織迷暈。
醒來後,才發現自己的腎臟被摘走了一隻。
只是已經麻木的沈重,又能有什麼辦法?
只當做這只是日常的任務而已。
畢竟與他擁有相同遭遇的所有殺手,也大抵如此,被摘走了僱主所需要的各種器官。
組織裡的人告訴他們:“能活著就是你們這些臭蟲的幸運,你們應該感激聯盟給你們的一切。”
那年的沈重已經九歲。
沈重的再次反抗,是從十歲的那一天開始的。
那一天,沈重在組織的某個隊長的指揮下,去搬運屍體。
沈重從板車上,把已經成為人彘,內臟被掏空,眼睛被挖出的張國強拉了下來。
看著這個許多年不見的面孔,沈重的眼睛,開始恍惚了起來,彷彿相遇就在昨天。
沈重把張國強流出來的腸子,塞回了他的肚子裡。
想撫下張國強的眼睛,才發現眼皮早就已經沒有了。
沈重也只能任由張國強那黑洞洞的眼眶,盯著天空。
但是沈重總覺得,張國強是在盯著他。
似在問他:‘這些年過得好嗎?’
‘當時,要一起逃出去的童言童語,你是否還記得?’
看著屍體坑,看著那些已經發臭的人體腐肉,沈重久久無言。
單獨給張國強挖了一個坑以後,沈重拉著板車朝著組織的聚集地走回。
心中一直都在想著:
‘以自己的能力,10歲的身軀,可以反擊,殺死那些大人嗎?’
‘以自己的境界,能夠反抗那些境界遠遠比自己高的組織人員嗎?’
沈重不清楚,但是他決定試一試。
沈重抬頭,看著透過樹葉,對映下來的縷縷陽光。
在心裡問著自己,這種陰溝老鼠般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在不久的以後,自己會不會也會像張國強那樣,連閉上眼睛的機會都沒有?
少年沈重以俯視的角度,看著瘦小的沈重的眼睛,彷彿兩人正隔著時間對視,心情複雜。
在那天后,沈重開始更加努力的修煉,更加努力地練習。
也在暗中,收集著這個組織的各種證據。
直到,他在一次任務中,遇到了包柳。
包柳的美貌,善良和勇敢,深深地吸引了他。
讓沈重無法自拔。
但沈重清楚,自己只是一個陰溝裡的老鼠。
又如何與白蓮花般的警中之花有所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