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李衛國接著道:“我和我老婆結婚,為了哄我老婆高興,婚禮辦的稍微 好了一點。
他大兒子那個女朋友因為婚禮的事情和他們爭吵,他們還是怪我頭上,怪我辦 太好,拉高了標準。”
“嘶~”高大元倒吸一口涼氣,“這怎麼能怪你呢,各家有各家的本事,多大的腳 穿多大的鞋,有多少經濟能力就辦多大的事,這都能賴到你身上?”
李衛國點頭。
高大元一臉憤慨。
“這人還真不能只看表面,完全看不出來。”
李衛國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嘛。最近廠裡蒸蒸日上,大家的日子越過越好,有 部分人晉升,他們沒撈到好處,估計坐不住了。”
高大元沉著臉, 自古人心不古,也沒要求“六六零”大家都得和聖人一樣,但起 碼不能因為自己沒得好處就去給立功同志隨便扣帽子呀。
“高科長,說句題外話,我嚴重懷疑劉海中是故意報復。
他之前給我送過好幾次禮,想做小組長,我沒答應。
這次估計也有這個成份在裡面。”
李衛國抽出舉報信的最後一張,上面的人他幾乎都不認識,只是最後那個筆跡 眼熟。
他把信還給高大元,“接下來就看高科長的了。”
高大元點頭離開。
李衛國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水,才淡淡道:“劉海中沒這麼聰明,這個主意又是 誰給他出的呢?”
不管是誰,道行還是淺啊。
高大元一到保衛科,就點了幾人跟他去鍛工車間抓人。
信的末尾簽了太多人,如果都抓,到時候法不責眾,所以只能先擒頭頭。
鍛工車間。
劉海中把舉報信投進去後,就一直笑眯眯的車間轉悠喝茶。
保衛科會第一時間拆信看,之後就會喊相關人員詢問,他算算時間,也差不多 了。
“劉幣傅,你這一上午的春光滿面的,是遇到什麼喜事了?”有人問。
“沒啥喜事,就是今天天氣好,覺得高興。”劉海中回答。
李衛國被批,他就覺得天空一片光明,這不就天氣晴朗。
正想著,他抬頭就看見高大元帶著保科人員走了進來。
“高科長。”劉海中水杯一放,高興的迎了過去:“這是有什麼事?”
他的臉上掛著肉眼可見的高興。
“劉幣傅,看你這個精神狀態,想必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呀!”高大元似笑非笑 道。
劉海中一心都在李衛國遭殃的亢奮狀態裡,壓根沒注意高大元的異常,他
說:“我哪能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得看保衛科。”
高大元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道:“既然這樣,劉師傅就跟我們去一趟保衛科, 我們來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劉海中握著拳頭,面色因為憋得難受而有些漲紅。
憋笑憋的。
“好的好的,我這就和高科長過去。”劉海中一臉輕快的跟高科長走了。
“保衛科為什麼來找劉師傅,難道他犯什麼事了?”
“不知道,看劉師傅的樣子也不像,全程紅光滿面的。”
眾人不解。
一路去保衛科色路上,劉海中的昂首挺胸,雙手背後,倒襯得高大元幾人像是 保護他的保鏢。
走到一半,高大元帶著他拐了一個彎去了劉總工劉總工的辦公室。
捉拿劉海中前,高大元就提前過來和劉總工通了氣,希望借用他的辦公室一 下,他本人迴避。
劉總工一聽事情緣由,立刻道:“嗯,你們用吧,我正好去車間走一走,看一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