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走正道。”
“什麼?”
咋呼的道士又叫囂了。
“你知道我們一次生意能賺多少錢麼?魂魄到處都有,全是免費的,我們屬於五本經營。做正行?呵,那得賠進去多少錢。”
這貨儘想美事,全指望一分錢不投入,滿大街去抓別人魂魄。
我回了一句:“你爹媽能把你給生出來,也踏馬是奇蹟了。”
“你嘴巴放乾淨些!這是在我們至尊堂!”
“我要是當了堂主,第一個先廢了你。”
這麼多人看著我呢,我得解釋:“至尊堂被官方給盯上了,如果你們不洗白,官方會想方設法的要你們的命,既要你們的錢,又要你們的命,好好想想吧,你們鬥得過官方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不是個傻瓜,都該知道怎麼做。
至尊堂拿捏局面的,永遠是富豪,有錢人。
道士雖然有本事,口袋裡的鈔票卻不多,他們都是工具人。
一個瘦巴巴的老闆衝我說道:“洗白之後,我們賺的會很少。”
“至少你們現在的資產能保住,花無百日紅,這個世界有多少人,在被抓住之前,都是豪門富貴,可抓住之後呢?什麼都沒了,孰輕孰重,你們自己掂量,我話就說到這個程度了。”
“請你先去隔壁休息一下,我們要商量。”
“可以,隨時奉陪。”
我跟老曾去了隔壁房間,心裡其實七上八下的。
他們還挺友善,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茶,也沒人看著我們。
老曾努嘴:“這屋子沒竊聽器吧。”
“一目瞭然,有也沒事,說話聲音小一點兒就行。”
“你剛才說話的時候,我心裡頭一陣陣發緊,真怕你語多必失。還成,他們好像動搖了。”
“那些老闆好搞定,關鍵是那些道士。老闆手裡掌控著大筆的資金,都不願意栽跟頭,哪怕不能再賺,手裡的錢捨不得丟。道士就不一樣了,他們是吃小頭的,沒生意了,那至尊堂就不需要他們了,他們得另謀生路。”
所以說,只要那些大老闆想通了,整件事就十拿九穩。
老曾提了不同看法,有本事的全是道士,得罪了這幫人,以後日子還是不好過,那些道士會把至尊堂給攪黃,說不定還會對這些老闆動手。
他哪裡清楚,這正是我的離間計。
道士和老闆們打起來,雙方拼個你死我活的,這不還省事了麼。
至尊堂裡,本來就沒幾個好東西,靠取活人魂魄來掙錢的,都是下三濫的貨,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曾宇,還是你腦子活泛,年輕就是好啊,我年輕的時候,腦子也好,上歲數了,腦子迷糊了,呵呵呵。你說他們會聊多久?”
“可能要到天黑,老闆們都想洗白,我敢肯定,他們一定早就這麼想了,只是礙於孫士悅和那幫道士的威懾力。現在孫士悅沒了,道士們群龍無首,老闆就得挺直了腰板做人。”
“你說的對,他們只有洗白,才能保住自己的生意和錢。那些道士一定會跟他們吵。”
“隨便他吵去,你餓不餓?我讓他們叫飯吃,昨天一夜沒吃東西。”
我走到門口處,一開門,外頭兩個人守著呢。
“唉,肚子餓了,弄兩隻烤鴨過來,再配一瓶茅臺。”
二人互相看看,一個衝我說:“你當這是飯店啊?”
“你們請我來當堂主,就這副嘴臉?嗯?回頭你們那些老闆求我的時候,我就跟他們說,把你們倆給做了,我就當堂主。”
“你……行行行,我怕你了可以吧?你連孫堂主都敢動,是吃了豹子膽的人,我這就給你們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