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哪兒都不需要去,張遠親自來了。
他的功力已經沒了,讓自己師兄張奎收的一乾二淨。
現在就是個普通人,只帶了一個徒弟過來。
很有大佬風範。
很晚,保安公司沒什麼外人,除了我和蘇梅之外,就剩下他們的四個人。
我不得不佩服張遠,他和張奎一樣,都有泰山崩於而面不改色的氣派。
明明被廢了道行,還能跟我談笑風生。
我現在完全有機會殺了他,但是不行,因為那個法陣不只他一個人主謀,殺了他,其他人還會繼續下去。
“曾宇,你過分了,五百萬,我實在辦不到。”
“你讓一家集團公司的老總往海里丟那麼多金子,不值五百萬麼?一千萬也不止吧,我讓你們完成法陣,你們的道術能一下騰飛起來,想怎麼賺錢就怎麼賺錢,任何官方都奈何不了你們,是不是?”
“沒錯,可是五百萬太多了,你現在還什麼都沒做,就直接開口要錢,這似乎……”
呵,那至少也得先給我定金吧,一百萬最少。
他也是這麼提的:“先給你八十萬吧,等事成之後,剩下來的錢,我會給你。”
蘇梅立即說:“最少一百五十萬!”
我的天,比我會要價。
“太多了,如果你們拿了錢跑路,我找誰去?”
“張遠,我要是不想合作,會在這兒等你麼。你說我拿錢跑路,可你是官方部門的人,有職位在身的,隨便給我安個罪名,讓人通緝我,我怎麼跑?”
他想了想,笑了:“你說的也對,那好吧,一百五十萬,我明天就讓人打到你卡上。明天下午三點,咱們出發去無名島,沒問題吧?”
“完全沒有,說好了,是五百萬,少一分錢,我也不會跟你善罷甘休。”
“當然,我就怕你不愛財,只要談錢,那就豁然開朗了。我還想問問你,張奎去了什麼地方?”
這就是傻子的問題了。
張奎在做法完畢那天早上,就悄悄離開了。
我和張奎有仇,真能找到,我會不找麼。
“張遠,虧你活了這麼大歲數,腦子不好使。”
“那就當我沒問。”
“我傷了你們五個人,需要我賠醫藥費麼?”
他笑呵呵的擺手:“用不著,傷的重,但我們這邊有醫術高手,能治好他們。曾宇,其實你要是能加入我們的話,一輩子才叫吃喝不愁呢,我們這個法陣的參與者,還有外國佬。”
那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啊。
“你還沒吃飯吧?我讓人帶你去吃飯、洗澡,舒服舒服。”
“可以,我從來沒享受過高階待遇呢。”
實話說,我沒洗過桑拿,也不敢去。
那種地方,女人做成一排,花枝招展的,男人看了都受不了。
但這次我去了,意在讓張遠相信我也是個貪財好色之徒。
我並不是很好色,貪財卻是真的,所以一般是裝、一半是真。
我和蘇梅在洗浴中心休息,早晨九點,接到電話,說錢已經打過來了,讓我自己去銀行看看。
一百五十萬,真的不少,這筆錢能讓我找個農村小鎮舒服一輩子了。
蘇梅檢視自己的包袱:“曾宇,我們去無名島,需要準備什麼?”
“什麼都不用準備,我們是去探路,這件事是張氏一門的內部鬥爭,讓老張自己清理門戶,咱們別多事,我們的任務就是演戲,裝到底。”
下午,人員回合,二十多個人,乘坐一艘舊了的快艇往海上出發。
無名島接近領海的邊緣,是個並不怎麼大的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