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身穿包臀裙的女子皆雙腿微曲,議論紛紛地上了樓閣的房間。在這般等待中,萬媽看向身後的璇兒,芳代以伊豆,輕聲說道:“既然要談事,怎能沒有音樂?”
三人皆頷首點頭應道:“是。”
三人趕忙跟隨人群上了樓閣,待得人群終於全部進入房間之中,璇兒率先從房間的另一處走出,來到了一處觀眾看臺上,此刻的她重新換了一身潔白的衣裙,透如月紗的舞帶隨意地繞過她的香肩落在地面,宛如月女。
而與觀眾看臺相對應的另一處看臺,芳代從中緩緩走出,她依舊身穿剛才的那身墨綠色的包臀裙,手中拿著一隻曲笛。而正中央的看臺處,楊年以為走出的應當是伊豆,實則是兩名端著古箏的少女
她們將古箏緩緩地放在上面,隨後擺弄好器具後,緩緩離開,最後登上看臺的則是伊豆。
楊年的目光注視著伊豆,似乎之前的驚嚇對她來說有些創傷,表情之中沒有微笑,反而是一臉的嚴肅。
萬媽見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隨後雙手抱肘,紅唇輕輕地貼合著,再然後緩緩張開。在瞧見楊年這般沒見過世面的模樣,不禁一笑,隨後輕聲說道:
“若是殺鬼人先生感興趣,先睡一覺再聊,也是可以的。”
楊年臉一抽,隨後清了清嗓子,冷聲說道:
“我不是何郝昌,更不是這裡的哪一位顧客,就當我是來聽音樂聊天的吧。”
楊年再次穩定了心神,隨後說道:
“先介紹介紹何郝昌,周刻,孫錢芳三人的關係吧。”
“大家都是窮人,為了生活只能待在這窄巷裡,因為這裡不受一些外部禮節的約束,賺錢也更為容易。風月樓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建立的”
芳代開始吹響竹笛,笛聲悠揚如浴山林,引來楊年好奇的目光,隨後伊豆則分別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撥動著琴絃,琴絃頓時化作美妙的旋律裝飾著芳代的竹笛聲。
與此同時,璇兒昂首挺胸,眼睛微閉,輕聲地低唱起來。
“池花幾枝染簷牙”
“畫師伴琴迷戀她”
“”
“何郝昌原本是賭坊的老闆,愛好賭錢,但這何郝昌實際上只有賭徒命,沒有老闆命,開了賭坊,卻沉迷於賭錢之中,把自己輸了個精光,這也導致賭坊很早之前便關門了。”
“但最近賭坊常常開門也是因為何郝昌收了周刻這麼個弟子,周刻又因為豔詞受到孫錢芳的注意,這才使得周刻當上了這麼個財政官的位置。”
楊年眉頭微挑,隨後問道:
“所以說,這周刻與孫錢芳的關係有問題?”
楊年雖然是問,但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也難怪當時周刻要阻止他殺死何郝昌,他們之間估計也有利益的糾紛。
這不禁引得楊年一嘆真如克叔所說,這窄巷之所以是窄巷,不是因為這些人命苦,而是這些人命定,一旦選擇東西的約束,就會引發難測的問題。
“沒錯。”
楊年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萬媽,嘴角輕撇,問道:
“這一刀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們總的向其他辦法來賠罪”
聲樂戛然而止,璇兒站在看臺處,焦急地握緊了雙拳,朝著楊年喊道:
“不要找萬媽媽,她年紀已經很大了,要找就找我吧!我來,我還年輕”
“素璇!”
萬媽厲聲呵斥,楊年看得出,萬媽是真的生氣了。
可楊年卻犯起了嘀咕這什麼跟什麼啊?我看上去很像吃樹皮的何郝昌嗎?這麼不挑食?
“年哥哥”伊豆的聲音在中央看臺響起,她嘀咕地說道,“只要不傷害萬媽”
“停!”
楊年揉了揉太陽穴,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