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公府。
盛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柴房逃出來。
他渾身血跡斑斑,不知道捱了多少毒打。
這幾天,只要誰看他不順眼就來打他,或者那些下人受了主子的氣也來打他。
他的舌頭依舊很痛,再也說不出話了。
但那些府醫也只是敷衍得給他隨便上了點藥就走了,那藥根本就沒用!
他趁著夜深人靜,看守的人昏昏欲睡之時,悄悄溜進了他爹的書房。
他拿起筆,不知在紙上寫著什麼。
只見他越寫越快,越寫越憤怒,似乎把滿腔的怒火和委屈都發洩在紙上。
過了很久,一個黑影悄悄地從書房溜出,懷裡還抱著一個小盒子……
而國公全然不知有人進了他的書房,更不知道現在有個人站在他的床頭死死地盯著他。
因為他此刻正抱著美妾,睡得香甜。
忽然間,他感覺臉上傳來溼意,好像有水滴在他的臉上。
他在睡夢中抬手擦了擦。
這屋頂還漏雨了不成?
他被這莫名其妙的溼意擾了清夢,不耐的睜開眼,卻看到了一張放大的臉……
Σ(????)?
“你!”
他剛想說話就被那人死死捂住了嘴。
“嗚嗚!”
盛二!你到底要幹什麼!?還不放開我!
他掙扎著,突然一張紙在他的面前展開,紙上寫著:
‘你別叫,我就放開你,我有事和你說。’
“嗯嗯!”
國公配合的點點頭,表示自己不叫,讓盛二放開他。
見他同意,盛二把捂著他的手拿開,國公大口地喘著氣。
好險!剛剛差點被盛二悶死!
也不知道這些護衛是幹什麼吃的!?連個人都看不住!還讓他跑到自己房裡!
國公姓盛,名裴然。
“你要和我說什麼?”
盛裴然看著沒了舌頭的盛二問。
盛二舌頭疼得厲害,口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流,這不禁讓他聯想到剛才在夢中感受到的溼意。
那不會是盛二的口水吧!?
一想到盛二的口水滴到了他臉上,盛裴然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令人作嘔。
盛二渾然不覺盛裴然對他的厭惡,只是自顧自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他。
盛裴然接過紙,展開。
‘爹,我是盛忻,真正的盛二扮成了我的模樣,還割了我的舌頭!盛二他瘋了!爹,你要相信我!一定要把盛二殺了!以絕後患!’
“你的意思是你是盛忻,而現在這個盛忻其實是盛二假扮的?”
“嗯嗯!”
“盛二”兩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看著有些年頭了,盛裴然開啟,裡面裝的是盛忻滿月時自己送給他的玉佩。
盛裴然半信半疑的扯開他的衣領。
他身上傷痕累累,雖然和盛二的傷別無二致,卻是新傷。
他又抬手去抓他的右腿。
可是,他的右腿卻完好如初,沒有一點痕跡。
太醫明明說過,忻兒的腿這輩子都好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