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完正事,林鈺這才想起來問:“我說你這都跟哪學的?咱家這洗衣板都多久不用了?竟然還能被你給翻出來!” 米粒兒和栓柱小一點的時候,衣服髒不好洗,楊姨那會兒就從家裡帶了塊洗衣板來留著給小孩兒搓衣服用,後來他們家有了洗衣機,洗衣板就被束之高閣,真是難為薛豐年了,費勁巴力的還能把這個給掏出來。 薛豐年可不準備說實話,他嘿嘿笑了兩聲:“那天我收拾雜物間在裡面找到的,幸虧沒扔,也算是物盡其用。” “那你好好留著,”林鈺哼了一聲:“以後再犯啥錯誤就把這個拿出來是不?” “犯啥錯誤?”薛豐年立刻出聲:“這麼深刻的錯誤我犯一次就夠夠的了,咋還能有下次?” 林鈺哼笑一聲:“你反應可真快。” “我說的都是真的,”薛豐年一本正經的保證:“要是我每次犯錯誤都把洗衣板抬出來那這成啥了?我家鈺兒心疼我我不能仗著這一點就恣意妄為是不?真要那樣的話,洗衣板就不是懲罰工具而是成了我的擋箭牌,那我還要它幹啥,趁早扔出去算了!” 林鈺扯扯嘴角:“連同你一起,都該扔出去。” 薛豐年看林鈺的樣子,笑呵呵的湊上來:“我不能扔,我跟洗衣板比起來多少還有點用,等我以後老了沒用了,你再扔我也不遲。” 林鈺心裡默默嘆氣,他伸手揉揉薛豐年的頭:“老了也不扔你。” 薛豐年作勢親了親小物件:“我就知道,我家鈺兒最好了。” 薛豐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小物件給哄好了,他們倆這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但此時衚衕裡的劉家則又是另外一番情形。 “這事兒我們怎麼說?”劉嬸子滿臉的不耐煩:“你們也說了,剛剛你們過去老林家都放了狗,我家跟他們家平時又沒啥來往,哪有你說的那麼大面子!” 王家兩口子被狗攆走後,萬般無奈下只能又來找親家商量辦法,可劉家早就不想摻和這件事,更何況這事兒明顯就是他們沒理,為了這麼個丫頭片子得罪林家,實在是不值得。 “爸媽,你們就別為難我媽了,”沒辦法,劉老二隻能站出來替自己媽撐腰:“我媽要是能幫忙一開始不早就幫了?關鍵是我家就是普通老百姓,咱跟人林家根本夠不上邊,除了在一個衚衕裡住著,人林家跟咱家壓根就不是一個檔次!” 他這話說的實在,可也確實難聽了些,劉嬸子想教育兒子幾句不能這麼沒出息,但礙於王家兩口子在,因此並沒開口。 劉老二媳婦也只能跟著乾著急,最後無法只能僱了輛三輪車把爸媽送回家,等她轉頭回到衚衕,就見被扔在林家大門外的水果禮物還留在那,她默默嘆口氣過去將東西收拾起來。 因為警察和薛豐年方面的不妥協,這個案件最後被定性為惡意騷擾,對王翠並沒有太過嚴重的懲罰,只在拘留所裡拘留了幾天,並通知學校和家屬後,人就被放出來了。 可即便如此,王翠的名聲在周圍人的圈子裡也一落千丈,學校方面本來想對這件事進行嚴肅處理,但王家爸媽確實豁得出去,直接跑去校長室給校長跪下了,最後學校方面的處理結果是不追究王翠的學籍,但撤銷之前的實習分配工作。 也等於變相折斷了王翠未來的出路。 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王家爸媽千恩萬謝的去宿舍把閨女的東西都帶回家,他們知道學校這邊閨女以後是不用來了。 至於王翠以後的出路那就不是薛豐年和林鈺該思考的,畢竟成年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與此同時,林鈺也終於又要迎來自己的畢業季,他們這一批研究生都被分配去了不同地區工作,大家都要接觸新單位、新的人事關係,唯獨林鈺不需要想這麼多,因為社科院那邊他早就混熟了。 就連經濟研究辦公室的其他同志看到林鈺,臉上都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就彷彿林鈺理所當然的應該來他們這裡,不來才不對勁。 於是,林鈺以最快的速度融入進了新的工作單位,順便還成為整個經濟政策規劃組年紀最小的成員。 薛豐年得知這一訊息十分高興,當天就帶了林鈺回了林家跟爸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