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母給陳婉傳授“經驗”的同時,薛豐年讓馮向陽幫忙查的訊息也已經查到了。
而之所以能查的這麼快,主要還是這件事當年在京市的圈子裡也算是鬧得人盡皆知。
“陳婉應該是後改的姓,”馮向陽看著手裡的材料道:“她媽姓陳,以前嫁給冀省軍區下屬某作戰部隊參謀團長,你可別看就是個參謀團長,但他家家世顯赫老一輩人建國的時候立過戰功。”
“這樣家庭出來的除非能力實在不夠,不然不會到現在這個年紀還留在這個位置上,”薛豐年分析道:“但我聽你的意思,是不是中間出了什麼事?”
馮向陽點頭:“可不就是這麼回事!他家老爺子以前派往蘇聯留學過,那會兒不是要學習蘇聯的軍事戰略麼,然後在那認識了不少同學,回國後也都有聯絡,前幾年就因為這件事,給家裡惹了麻煩。”
薛豐年挑眉:“你的意思是他們家讓人舉*報了?”
馮向陽點頭:“而且這個舉報的人,就是陳婉她媽,也就是那個團長的妻子。”
“聽說是給老爺子收拾衛生的時候在書房看到了幾張蘇聯信紙,這在當年可是了不得,那女人直接拿著信就去了革命委員會,結果那一家人都被下*放。”
薛豐年皺眉:“這女人肯定沒受牽連對不?”
馮向陽笑笑:“聽說她當時直接就帶著女兒登報離婚了,然後直接給女兒改了姓,我現在也想不明白,她這是圖什麼?!”
薛豐年也搖頭:“你問的這個問題恐怕只有當事人才知道,後來呢?”
“後來那女的帶著女兒改嫁給革委會的一個小領導,好像又生了個兒子,不過自從那件事結束後,被下*放的人陸續平*反回京,她家的日子就越來越不好過了。”
薛豐年嗤笑一聲,眼中閃著冷光:“這種人還能讓他們好好活著,就算是仁慈了。”
馮向陽看薛豐年這樣,拍著他肩膀笑笑:“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更嚇人,那個團長官復原職後,他前妻,也就是那女人竟然還去找過他,我都不知道那男的是不是個老爺們,聽了那女人的一番哭訴最後跟陳婉安排進人民醫院了。”
馮向陽搖頭:“也難怪他在這位置上一干就是這麼多年,優柔寡斷是非不分,傻子才會讓他升上去!”
“對了,你可跟小鈺說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別的不說就衝她那個媽,一般人家都不敢娶,誰知道哪天一不留神就被枕邊人給舉報了!”
薛豐年神情嚴肅的點頭:“放心,我肯定跟小鈺說的清清楚楚。”
離開馮向陽,薛豐年直接開車去研究院接林鈺放學,他在門口一邊等小物件,一邊盤算著等會兒怎麼跟林鈺說這件事。
能讓被舉報的丈夫不計前嫌給閨女安排工作,那女人確實有點手段,想來陳婉也沒少從她母親那學習這些,要不怎麼知道刻意討好陸瑩呢?這種小心眼薛豐年看不上,想來林家更不會看得上。
林鈺從薛豐年口中聽完了整件事的經過後,氣的差點當場跳腳。
“這樣的人……她怎麼敢惦記我大哥?!”林鈺氣的不行:“我這就回家跟咱媽說一聲,可不能讓大哥吃這個啞巴虧!”
說完,他風風火火就要走,薛豐年見狀趕緊扯上倆孩子去開車,他也難得能看到小物件發這麼大火。
一路上,林鈺剛剛被憤怒衝昏的頭腦逐漸清醒,等到了林家的時候,他已經十分平靜。
林父看到小兒子一家四口過來非常高興,樂呵呵的去廚房張羅做飯,薛豐年自動自覺的跟去幫忙,兩個小孩兒留在客廳裡看電視,書房裡只有陸瑩和林鈺。
林鈺沒有添油加醋,只平靜的將薛豐年查到的訊息都告訴了母親,他相信母親會比他有更好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