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妮憋著一肚子氣回了家,王母正在院兒裡餵雞,看到閨女這樣便問:“老閨女你這是咋地啦?誰給你氣受了?跟娘說娘去找他算賬!”
“還不是那個劉豐收!”王三妮氣悶道:“薛豐年前兒個回來看我老公公,然後給帶了一箱茅臺,我說今天回孃家想帶兩瓶給我爹喝,劉豐收死活不幹,就好像動了他命根子似的,可氣死我了!”
“你說誰回來了?”王母聽到薛豐年的名字頓時眼前一亮:“是不是京市那個?”
“可不就是他,”王三妮說:“聽說他現在在京市當大老闆了,這次回來可風光了,給我公公帶了那麼多好煙好酒不說,還給家裡買了不少東西,就他自己都是從裡到外大變樣,一點也看不出是農村出來的!”
王母越聽眼睛越亮:“那可真有出息啊,他們老劉家也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那也是人老薛家,跟他們老劉家有啥關係,”王三妮一臉不在意的說:“不就是給點小恩小惠,看把他們一個個嘚瑟的,真要有本事就把人都帶去京市一起發財啊?何必還要待在這種地方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幹活。”
“話不能這麼說,”王母勸道:“老話怎麼講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薛小子以後要真大富大貴了,就憑你公婆他們這些年對他的照顧,他也不會不管你家,所以啊你現在不能跟劉豐收鬧彆扭,你得哄著他,這男人啊最怕的就是女人哄,你明白孃的意思不?”
聽到這話,王母忍不住想到大閨女家的銀鳳,那丫頭就是個沒長腦子的,好不容易去了京市竟然沒把握住林鈺,還跟個有家的男人搞到一起,最後啥好處沒撈著不說還得讓家裡人給她收拾爛攤子,也多虧她長了張好臉 ,要不連現在的親事都不能成!
王三妮心知她娘說這番話是為了她好,可她心裡一想到劉豐收那嘴臉就有點咽不下這口氣,想了想還是換了個話題:“娘,銀鳳的婚事定了沒?”
“定了,”王母嘆口氣道:“是你嫂子孃家屯子那邊人給介紹的,人長得一般但條件好,人家不嫌棄銀鳳破了身子,這樣也就夠了。”
“真的假的?”王三妮皺眉:“咋還有這樣的人?”
“那咋沒有呢?”王母笑笑:“那人倒騰點小買賣,走南闖北見得多了,人家相中的是銀鳳這個人,不在乎那些。”
“只不過這事兒千萬別嚷嚷出去,男人最在乎這種面子不是?”
王三妮對此心中十分震驚,她可是記得當初那個要介紹給薛豐年的女人不就是出了這種事,結果連帶著她大爺一家在大隊裡都抬不起頭,這麼多年都沒人給他家孩子說親,怎麼到了這就變了個樣?
世上還真有男人不介意這事兒?
王母滿臉不在意的說:“咱們待在這農村能知道個啥,我可聽銀鳳物件說了,現在越往大城市去人家越開放,別說是銀鳳一個姑娘了,就是那些模樣好看生過孩子的小媳婦,那都有的是人要,有錢人不在意那些,人家要的就是一個……那個詞兒怎麼說的?哦,對,就是感覺!”
“感覺對了,是不是姑娘一點都不重要!”
王三妮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的觀念瞬間坍塌了,等到大哥從大姐家回來,一家人對此事更是堅信不疑。
王大哥手裡拿著準外甥女婿給的煙,得意洋洋的跟家裡人顯擺:“你們知道這一包多少錢不?”
看著家裡人疑惑的眼神,王大哥得意一笑:“七塊五一包!”
“七塊五?”王母驚訝出聲:“咋這麼貴?你爹抽的葉子菸都能買一麻袋了!”
“那能一樣麼,”王大哥撇嘴:“人家抽的是煙嗎?那是面子!”
“再說他們常年在外做生意的,抽太次的煙會讓人瞧不起,我可知道做生意最有講究。”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