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可那又怎樣呢?
楚人壓根就不信神,他們只信他們的皇帝,信手裡的長槍,信自己的同胞。
雲州。
在全國進入戰備狀態的情況下,楚國法律也放寬了入伍要求,莊帝下令,組建一支新軍。
要知道,楚國目前的軍隊,是萬萬不可能阻擋住聯軍步伐的,增兵迫在眉睫。
本來段飛白主動請纓,想要去一線奮戰,卻是被莊帝給拒絕了。
多年前,那個叫段鐵熊的男人,渾身是血扛著楚國大旗而不倒,直至人亡旗毀的樣子,實在令人動容。
作為目擊者,莊帝無法改變過去,但他知道,那樣的人,總要留下一點什麼在這世上,不然他為之奮戰的目的在哪裡?
正好,段飛白就被委任回雲州招募新兵。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以往,縱然大傢伙都知道青竹鎮出了個高官,王佐之才,奈何段家向來低調,不顯山不露水。
如今段飛白歸來,值此當口,百姓們跟瘋了一樣報名參軍,積極性極高。
這種高漲的熱情,放在楚人眼裡再正常不過。可落在外國人眼裡,那就有些奇怪了。
奧蘭多就是個外國人,所以他不理解楚人的熱情。
於是他就問:“我待在激鬥館的那段時間,也曾聽聞帝國的奇聞異事。其中,帝國人最懼怕參軍,認為那會直面流血與犧牲。
為了逃避參軍,帝國人花樣百出,裝病、嗑藥、甚至自殘,我很好奇,楚國這種現象形成的原因。
身為曾經的帝國人,我很想知道。”
段飛白伸了伸懶腰,放下手中錄名的筆,想了想才回答:
“活著是為了享受生活,而非當牛做馬。帝國富庶,那些王公貴族放著好日子不過,當然不會參軍。
我們楚國不一樣,從上古時代開始,就被魔物和魔獸輪流欺負。
被揍了總不能忍氣吞聲,所以我們會狠狠地打回去。十年前那場大敗,是我楚國的奇恥大辱,如今有了報仇的機會,焉有退縮之理?”
奧蘭多實在沒想到,真相居然會是這樣。
面對七神聯軍,楚人竟然還覺得自己能行,還覺得楚國能贏,殊不知,這種舉動無異於螳螂擋車。
“那你怎麼會回來?”
段母出現在門口,一隻手端著青竹編織的食盒,一隻手倚著門。
段飛白道:“這是陛下的意思。”
“那你自己的意思呢?”
“兒自然想去最前線,為國效力。”段飛白的回答斬釘截鐵。
“古語有云,天地親君師,天地不會說話,那麼孝道便是最大,君令次之。
我的兒子,不應該在國家危難的時候苟圖衣食,而是跟他的父親一般,一腔熱血盡付沙場,馬革裹屍還。”
段飛白低下頭,像是在認真聽著訓斥。
“兒明白了。”
倚著門的布衣婦人展露笑容,把帶來的食物分門別類擺好,坐在一邊,手託著腮,笑意久久不散。
奧蘭多看著這對母子,忽然明白了什麼,隨後拿起段飛白的筆,在那本新兵名冊上歪歪扭扭地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這是……”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到底住了幾年,我不想楚國變成現在的帝國,那樣不好。”
段母嘖嘖道:“算你還有幾分血性。”
……
……
pS:我並沒有消失,而是在跟生活對線,目前看來,我們互有勝負,所以還會慢慢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