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是你,擎天就過得有心有肺的。”
方擎天對鄭秋陽說道:“你這是在誇我嗎?”
“當然啦!你一直霸佔著第一的寶座,讓我等羨慕死了。”鄭秋陽答道。
“鄭秋陽,請不要加那個‘等’字。我可從來不羨慕他。”停頓了三秒鐘後,蔣逸清接著說道:“我恨死他啦!他就不能發揮失常一次,讓我當一回第一嗎?”
“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放棄臨床的嗎?”鄭秋陽問道。
“當然不是啦,我可沒那麼小心眼。我是覺得臨床太辛苦了,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去加班的路上。我這個人喜歡更自由一點的生活。而且,比起做手術,我更喜歡做實驗,不用和病患打交道,更省事,也更安全。再說,如果我能攻克什麼醫學難題,同樣也可以造福病患,不比臨床醫生的貢獻小。”
“聽你這麼一說,我都有點後悔選臨床了,尤其是外科。隨時都要嚴陣以待,連啤酒都不能喝,只能喝不含酒精的飲料,比如:可樂。”說完,鄭秋陽就賭氣似的喝了一大口可樂。
服務員把烤好的肉串、雞爪、腰花送了過來。蔣逸清拿起肉串就吃了起來,等他想吃腰花的時候,才發現盤子裡的腰花已經沒了。
“鄭秋陽,你點了幾串腰花啊?”
鄭秋陽啃著雞爪,答道:“兩串啊!我和擎天一人一串。”
蔣逸清不滿地質問道:“你就不能多點一串?”
“你都已經完成任務了,不用再補啦!”鄭秋陽一臉壞笑地說道。
蔣逸清卻一臉驕傲地說道:“你們連能耕種的地都沒找到,補了也沒有什麼用!”說完,他也拿起一串雞爪啃了起來。
“你……”受了刺激的鄭秋陽還想跟蔣逸清理論理論,卻被方擎天及時制止了。
“他現在是掉進蜜罐兒裡的螞蟻,你跟他叫什麼勁啊!你趕緊找個女朋友,氣氣他,不就扯平了。”
鄭秋陽點著頭,說道:“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為什麼不是你趕緊找個女朋友,氣氣蔣逸清呢?”
方擎天還沒回答這個問題,蔣逸清就問了他另一個問題:“夏老師走了嗎?”
方擎天點點頭,答道:“今天上午走的。”
提到夏伊依,他的神色沒有一點變化。
“等等,你們說的夏老師是誰?她跟擎天有什麼關係?”
方擎天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於是蔣逸清解釋道:“夏老師就是財務處的夏伊依,她跟擎天以前是鄰居,但我覺得他倆的關係還可以更進一步。”
方擎天瞪了蔣逸清一眼,嫌他多話+多事。
鄭秋陽一臉詫異地問道:“夏伊依走了?她去哪兒啦?”
這一回還是蔣逸清回答:“她辭職了,我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奇怪了,你也認識她嗎?你不是剛回來沒多久嗎?”
“談不上認識,我只見過她兩次。她這個人,挺有意思的。”
“此話怎講?”
鄭秋陽興奮地說道:“我去財務處報銷差旅費的時候,看到她把筆帽別在頭髮上!是不是很有意思?”
蔣逸清笑了一下,說道:“夏老師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孩!”
只有方擎天依舊一臉平靜地吃著肉串。
“喂,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鄭秋陽問方擎天。
方擎天繼續吃著肉串,保持沉默。
蔣逸清在一旁替方擎天說話:“你還不知道他!就算天塌下來,他都不會皺個眉、眨個眼的。”
方擎天不是故作姿態,他只是想起了很久以前,他推開家門看到夏伊依頭髮上彆著筆帽的樣子,滑稽,可愛。
可這些話,他不能對任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