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酸果,伸出舌頭哈氣,燕子見他酸得眼淚都出來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白竹瞪了她一眼,罵道:“壞東西,就知道幸災樂禍!”
說著,忙拿了葫蘆瓢舀水漱口。
連江大成都忍不住好笑。
白竹漱了口,那股酸勁過去了,才笑道:“果然好酸!牙都酸倒了,想不到吃起來這樣酸的東西做成調味品竟然效果這麼好!”
燕子笑道:“正是呢!這東西吃起來難以下嚥,用起來倒是好用。爹怕這棵樹年紀大了,哪天突然死了,就沒了酸果用,又育了幾棵幼苗,栽在菜園裡,哪天你去看看。”
江大成早先攢錢買了一塊地做菜園子,想自己種菜,能降低一些成本。
但菜園子只能種些家常菜,品種也沒有那麼多,不夠店裡用,日常用的很多菜還是靠買。
白竹摸著酸果片,點頭笑道:“我家也有一大個園子,就在院子隔壁。我娘勤快,園子一年到頭都種著菜。”
白竹望了燕子一眼,微笑道:“我弟弟也叫宴宴,是個小哥兒。乖巧可愛,懂事的很,長得非常漂亮。有機會你們認識一下,你們性格很像,肯定處得好。”
燕子見他提到自己家,面部放鬆,表情柔和了很多,眉眼靈動,嘴角不自覺地帶著一抹笑,和平時鬱鬱寡歡的樣子判若兩人。
可憐的哥哥想家了!
燕子心裡同情,又不好說什麼,只得笑著勸慰道:“好啊,你總說你家好,我真的有點想去看看,見見你家裡人呢!”
白竹眼睛亮亮的,跟她說說娘有多疼自己,又把宴宴誇成一朵花。
提到自己的家人,白竹神采飛揚,臉紅紅的,眼睛亮亮的,五官生動地立起來了,就像清晨荷葉上的第一滴露珠,清澈圓潤,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璀璨奪目的迷人光暈。
就……太漂亮了!
燕子呆了一下,忽然覺得口乾舌燥,心跳加速,不敢再看,別開頭,扯開話題笑道:“你經常提你娘你弟弟,倒是很少提你哥哈。”
白竹一窒,心猛地一疼,臉上神彩退去:他哥,他哥是藏在心尖尖上的寶貝疙瘩,輕易不能與人言!
他哥,他哥是他心尖尖的癢癢肉,不能想,一想就痛徹心扉!
白竹垂下目光,鼻翼翕動,眼眶發酸:他哥,他哥怎麼還不來接他回家啊!
白竹真的好想回家,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家在哪裡,找不到回家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