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煩。卻沒想到羅管事如此回答,她也只得答應。
今天又聽說楚令宣要給六百兩銀子,忙她謙虛道,“那樣一個小鋪子,六百兩銀子太多了,我不能接。”
她心裡有數,自己的商行現在小,以後肯定會越做越大,六百兩銀子佔兩成股並不算多。但加上楚家的金字招牌,她還是佔便宜了。
羅管事笑道,“我家大爺和我都信得過陳姑娘,商行以後定會越做越好,我們棠園不會吃虧。”
來到縣城,先去布店買了兩匹適合做素衣的細布,又買了幾匹給自家做衣裳的綢子及細布,已經到了晌午。
一行人又去酒樓吃晌飯。酒樓的牌匾上寫著“好又來”幾個大字,陳阿福總覺得這裡很熟悉。
羅掌櫃笑著說,“陳姑娘沒看出來吧,這就是原來的喜樂大酒樓。”
陳阿福恍然大悟地笑起來。
她想到上一次來這裡是賣方子,還要戴著斗笠遮擋容顏,怕被壞人打主意。而如今被保鏢和下人前呼後擁,唬得一旁的百姓避之不及。借楚小姑娘的光,自己也當了一盤特權階級。
剛進酒樓,迎面就遇到十幾個孔武有力的大漢,中間一人還推著一位公子。
這位公子二十三、四歲的年紀,風神俊朗,華服裹身。只可惜是個瘸子,坐在推車裡。
陳阿福直覺這些人不是自己甚至棠園能惹得起的,趕緊把目光轉開。可是,又不自覺地多瞄了那位公子一眼。因為他總有一種熟悉之感,似乎在哪裡見過,可自己明明沒有見過啊。
她哪怕只多看了一眼,臉上只滑過一絲不明的情緒,似乎就被幾個大漢看見了,向她怒目而視,嚇得她趕緊低下了頭。把楚含嫣的小手拉得更緊了,生怕小姑娘會衝撞那些人。
羅管事看到那位公子也一愣,趕緊過去躬身道,“小的見過九……九爺。”
那位九爺點點頭,目光越過羅管事看了幾眼他身後的人,最後目光定格在陳阿福和楚含嫣的身上。
他問道,“那位小姑娘便是楚大人的閨女吧?的確跟楚大人長得神似。”聲音清咧,冷然,如山頂的清泉。
羅管事躬躬身說道,“是,是我家姐兒,閨名含嫣。”又回頭招呼道,“大姑娘,快過來拜見九……九爺。”他知道小主子怕見生人,但九爺已經說了那話,也只得硬著頭皮讓小主子過去見禮。
楚含嫣害怕,一下子把陳阿福的腰抱住,把頭埋在陳阿福的腰間,不敢上前。陳阿福聽居然讓侯府的姑娘去拜見他,猜測那位九爺不是皇親貴戚,就是位高權重的勳貴。便輕輕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頂,低聲道,“姐兒莫怕……”她也想勸小姑娘去見禮,可小姑娘的樣子讓她開不了口。
羅管事又躬身道,“請九爺勿怪,我家姐兒有些認生。”
九爺沒有怪罪,看楚含嫣的眼神滿是和善,說道,“楚姑娘很討喜。”說著,從手腕上取下一串碧玉珠串,讓人遞給小姑娘。玉串在他的腕上繞了兩轉,碧綠通透,一看就非凡品。
第二百二十二章 就當沒看見
一個長相相對斯文的人躬身接過九爺手裡的玉串,送去楚含嫣的面前。楚含嫣低著頭,根本不敢接。
陳阿福輕聲說道,“姐兒,九爺送的禮物,快接著。”
楚含嫣聽了,才把埋著的小腦袋抬起來,眼睛裡還有一層水霧,怯怯地伸手接過玉串。
羅管事等人躬身把九爺等人送出酒樓,才大鬆了一口氣。羅管事望著楚含嫣手裡的玉串,對宋媽媽說,“一定要把這串玉串保管好。”
宋媽媽答應著,伸手把玉串接過去。
陳阿福把楚含嫣抱起來,親了親她的小臉說,“姐兒真能幹,已經不怕生人了。看看剛才的九爺,多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