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順著那狹長的走廊走到盡頭,男衛生間那裡有一個服務生打扮的人站在門口,見到林少秋和李俊凡走過來,便用眼神向兩人打了個招呼,隨即在林少秋進了衛生間以後,便把衛生間的門給鎖了起來,跟李俊凡一左一右像兩尊門神似的守在了門口。
“小嘔,”嘔,”
男衛生間裡只有傻貓一人,此刻他正佝僂著身影,整個撲在馬捅上狂嘔,對於衛生間裡進來了人,都沒有發覺,顯然喝得太多了。
林少秋一邊戴上白色手套,一邊冷冷盯著傻貓那佝僂的背影,戴上手套後緩緩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傻貓的肩膀。
“媽的,別煩老子,老子”嘔”媽的,你他媽沒長耳朵,知不知道老子是”是,”
嘔吐過後的傻貓似乎清醒了不少,眼前這張笑臉,似曾相識啊,好像是誰。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抨,”
清醒的傻貓再度感覺到昏昏欲睡,他的腦袋,被林少秋摁住,整顆的狠狠砸到了馬捅邊緣,他嘔出的汙穢物,很快被他腦袋上嘩嘩流下的紅色液體給染紅,林少秋手中
求生的本能使得傻貓往後抬腿一蹬,卻被林少秋避過,順勢抓起傻貓的腿,把他整個人給拖到了地板上。
傻貓掙扎著想爬起來,卻被林少秋一腳結實的踢在臉上,又仰後栽倒了下去,這時候,林少秋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鋒利匕首,沒有再給傻貓掙扎的機會,匕首的尖口,沿著傻貓的頸部,往大動脈血管中沒入了進去”
拔出匕首,傻貓的頸部就好似一座噴泉的噴頭一般,暗紅色的液體垂直噴射,林少秋的臉上、身上,都被濺到。
傻貓開始渾身抽搐,嘴角還溢位了幾許白色泡沫,隨著暗紅色液體的噴射漸弱,傻貓的抽搐也漸漸平息,只是那赫然圓睜的雙眼。在這一切停止之後,還死死盯住林少秋。
裝好匕首和手套,林少秋快步奔到洗手池那裡,開啟水龍頭,不停的搓手洗臉。此刻,他的胃部也極度不舒服,他知道這並不是因為酒喝得太多,但也是有一種很想嘔吐的感覺,不過,最終還是被他給忍住了。
新鮮的血液很快被洗淨。他身上穿的是全黑色衣物,倒是看不出來。
任由頭髮上的水滴滴至臉頰小林少秋喘著粗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度感覺到迷茫,似乎有些不太認識鏡子裡的自己,不過在很短很短的時間內,林少秋那感覺到驚恐的臉龐,就被一種迷人的微笑所替代。
出了衛生間,兩人相視一眼。便很快的往走廊盡頭富都夜總會的後樓梯狂奔而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廟街簫流住處,林少秋洗了個澡。足足一個半小時,似乎傻貓的血液就跟他吐出來的那些汙穢物一樣令人噁心,不洗乾淨不舒服。
夜已經很深了,簫流還沒睡,他在等林少秋,在林少秋洗澡的時候,他已經接到打聽訊息的小弟打來的電話,傻貓在富都夜總會被人殺死,致死的原因是頸動脈中刀流血過多,而警方初步懷疑是黑幫仇殺,已經就這個範圍展開調查,因為傻貓也是警方0記重點盯住的人物。沒想到就這麼死了。
簫流知道傻貓的死,無論是警方,還是道上,都會把他列為首要嫌疑人物,不過簫流根本不在乎這些,他相信林少秋這事做得乾淨利落,道上的人簫流自有辦法交待,至於警方,無非也就是走過場。接下來這段時間頻繁來自己的場子裡臨檢找茬,還能怎樣?
林少秋洗完澡,走到陽臺看著夜色靜靜的抽了一支菸,今天親自動手幹掉傻貓的給他的感覺十分不爽,但這種不爽比起現在在外顛沛流離,倒也算不得什麼了,摁滅菸頭,便走到了簫流的房間,敲了敲門。
簫流的房間裡除了他,還有一個年紀看起來比他要小一些,但已然也步入中年的男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