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的身形。
陸執人倒是立得很穩,但他穿的裙子未必有他穩。
他穿女裙可沒那麼講究,姚守寧這一摔之下力量不輕,再加上那後拋之力,她這一抓幾乎將陸執的腰帶抓裂。
‘啪嗒’的斷裂聲傳來,那裙子往下墜滑而去。
“放手!”
陸執顧不得再去計較那青衣道人行蹤,當務之急是抓緊自己的裙子,以免被她扯落下來出醜於人前。
但姚守寧頭暈之下哪裡聽得進他的話,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他咬牙伸手拽住了姚守寧的手臂,將她往自己身前一扯。
“啊——”驚呼聲中,姚守寧緊抓著陸執身體,陸執還沒來得及勒令她放開,便被她的衝擊力撞中,兩人便滾成一團,隨著後半截車廂往後倒去。
‘轟’的重響聲中,前半截車體栽落於地,後半截車廂仰天也落地。
姚守寧只覺得身體被這股反震力量彈起,隨即又重新撲摔下來。
好在她身下有個肉墊,這一摔之下雖說也暈頭轉向,但好在並沒有受傷。
車廂被劍氣一分為二,姚守寧緊緊抱著陸執的大腿,驚魂未定。
“你起來!”
陸執被她壓倒在座位上,成為了她的墊底。
少女暈頭轉向間,試了數下想要起身,但頭暈腦漲卻未能成行。
“不行不行,”她每動一下,頭疼欲裂,姚守寧強忍噁心反胃之感,抓緊了陸執的裙子:
“你讓我靠一會。”
“世子!”
這一震、一摔之下,坐在前面的趕車大漢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被半截車廂壓倒在地,受了些輕傷,此時意識到出了事情,連忙推擠著破裂的車廂體試圖鑽出來。
車子破裂發出巨響,甦醒過來的馬匹受到了驚嚇,揚蹄而走,拖著半截斷車廂連帶著下面裹挾的人往前滑了數步才止。
那僕人嘴中發出喝斥,使得馬匹重新平靜下來,他這才艱難的推開木板脫身,跌跌撞撞繞到了車後,便看到了滾成一團的兩人。
“世……”
趕車的人喊聲戛然而止,在他的面前,世子四仰八叉摔倒地,形象全無。
姚二小姐抱著他的大腿,他雙手死死的提著自己的裙子,腰帶被撕裂,上方系掛的玉綏珠子散了一地,露出裡面的寢衣。
而陸執原本握著的長劍被他扔到一側,兩人凌亂的長髮絞纏到一起。
——這情況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隨著年輕道士的離開,周圍靜止的空間彷彿重新被注入鮮活的氣息。
消失的人潮聲響重新傳來,遠處的吆喝聲、說笑聲又形成嘈雜的噪音,打破了先前的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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