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他的印象中,風澗月一直是名冷靜,自制的人。他甚至知道,澗月的骨子還有著傲氣與無情。何時開始,印象中不喜多言的澗月已經遠去,而今展現在自己眼前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嗎?那是不是說明,澗月越來越在乎自己,對自己有了真心?
一股愉悅與歡喜席上心頭,但曜澐軒知道,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替澗月解圍。
“各位,不好意思,我兄弟只是因璃兮姑娘的琴藝太高超而情不自禁所為。大家見諒。”曜澐軒對周遭眾人抱了抱拳,再轉向月璃兮。“璃兮姑娘,抱歉打斷了你的演出。”
月璃兮盯著曜澐軒打量了片刻,隨即嫣然一笑。“這位公子,璃兮不介意。只是,公子身旁的那位公子,璃兮很想知道,是璃兮哪一段的曲,叫公子你情不自禁了。”
“這……”曜澐軒看了看身側的風澗月,後者此時已經恢復了自若。他,應該沒問題了吧。
初時的衝動與尷尬已過,此時的澗月已然淡定下來。
對上澐軒的眼神,會意的笑了笑,隨即看向臺上的月璃兮。他終於知道為何澐軒說此女子不簡單了,一點兒虧都不肯吃,她分明是在計較自己剛才打斷她的琴曲,分明是想給自己一個難堪。不過,風澗月並不想讓她如願。非但不想,還想借此機會,反將對方一軍。
“姑娘剛才彈得曲子,在下並不知是何曲。”
風澗月的回答,讓月璃兮楞了楞,也讓周圍的人發出不屑的嘲笑與譏諷。
“這是哪裡來的人,連這麼著名的《平湖豔月》也沒聽過。”
“我看八成是哪個偏遠小地方出來的。”
“看他那身裝扮到是得體,估計也是他身邊那位公子給打點的。”
“不對,怎會是那位公子打點的,怎麼看此人才像是下人才對啊。”
風澗月聽著周圍的話,不僅不怒,反而覺得好笑。這些人,喜歡說三道四,說出的話倒也真是顛三倒四。
在看一旁的曜澐軒,此刻早已穩穩坐下,自顧自喝起了茶,一派淡定。
“公子連璃兮演奏何曲都不知,剛才怎會情不自禁呢?”月璃兮看的出,眼前的人絕不會如此簡單的就了事。突然,就有些後悔剛才的刁難,若非是想試探……
“情不自禁,並非一定要知道姑娘彈得是何曲,只是一種感受。在下讀懂了姑娘琴音,得到了曲裡的共鳴。自然就會情不自禁。何況這天下妙趣多如繁星,能以琴音覓得知己者又能有幾人?姑娘,你說是不是?”
“那照公子的意思,公子自認是璃兮的知音?”
風澗月自然聽出了對方口中的質疑與傲慢,這樣的女子若不帶點傲氣才是怪事。月璃兮能不對他表現出嘲笑與鄙夷,已經實屬難得——好涵養。
“月姑娘,你剛才那曲,曲調清明歡快、悠揚灑脫。皓月落平湖,秋風蕩豔波。素手遮空碧,人約閣臺中。”
月璃兮瞬間紅了臉,看著風澗月的眼神也開始遊移。
把對方的反應一一收入眼中,看來對方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呵呵,月姑娘,在下為了以表歉意,也想為姑娘撫一曲。”
“公子請。”月璃兮恭敬地自臺上走下,親自前來相迎,表現出她的誠意。心中已然對風澗月生出好感與佩服。
嶸嵐
大大方方的走上臺,無視周圍人的各種眼光。風澗月單手撫上琴絃,冰涼的觸感滲透心間,勾起塵封已久的記憶。上一世,他也曾如此面對琴案。
雙手輕撥琴絃,單調的幾個音符生澀地劃出,繼而有了四五個連音,卻雜亂的無法入耳。場下已經開始有不滿的躁動。
“不會就下來,別浪費大家時間。”
“就是,讓璃兮姑娘上臺。”
“原來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