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最近看你又順眼些。”
在晚宴面對含蓄的詢問,宛雲只微笑。
“怎麼可能,大家都是生意夥伴……那晚周先生約我們夫妻進餐,但不知道這兩人為何沒去,只剩下我一人……當中些許誤會,不方便透露,不過我也的確很生氣。”
“婚變?那也應該我擔心這位才對。”
自然的挽起馮簡的手臂,再附送一個嘲笑的表情。
馮簡不知道說什麼。
她彷彿
不斷有人走來和兩人搭訕,他漸漸走到一邊去。
過會有人和他搭訕,是個年輕的女人。
脖子掛著一圈簡單珍珠,穿著烏色旗袍。神情有些冷漠,略上挑的眼型非常熟悉。
“我和馮總曾經喝過一杯酒。”她淡淡道。
馮簡不記得她,只點頭:“你好。”
對方並不在乎他的態度,她和他並排站著,看向人群處的宛雲:“那些流言蜚語,我是不信的。見過你的幾次場合,你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她。”
馮簡停下腳步。他靈光一現,想起來來人是誰:“啊,你是賭王的女——”
她略微牽動嘴角,但神情依舊不熱絡:“馮總曾經照看過我兒子。”
眼前的女人和訂婚宴上燈紅酒綠的準新娘相差頗多。
馮簡其實想提醒她多回去看看自家笑裡藏刀的小男孩,以免孩子在造孽路上行之過遠。
但話到臨頭又識趣閉嘴。
算了,個人自有個人緣。
但她似乎看出馮簡想法,靜靜說:“他和他爸爸長得像,我不願意見他。當初他得了病,和我分手,自己偷偷跑去治療,到死都沒再聯絡我。”
她舉著酒杯打量馮簡。
“今天是他祭日。”
馮簡特別不開心也有點警惕,生怕對方說自己長得和那逝去的孩子爹很像。
但她不說話。安靜的喝完剩下半杯酒,笑了笑:“祝你們幸福。”
轉身走了。
晚宴還有一小時才結束,馮簡提前離席,宛雲跟隨。
兩人依著何瀧指使,故意先擺出幾個造型讓記者拍。
馮簡只記得宛雲手很涼。到了只剩兩人時,她又把手抽回來。
車內很靜,霓虹從兩人臉上流離閃過。
馮簡隨口找話題:“哦,今晚賭王的女兒走來和我說話。”
“我看到你們站一起……”宛雲頓了頓,突然笑了,“可惜她已經訂婚,不然馮總是可以考慮下次聯姻物件。”
馮簡沉默一會,說:“我是不會再結婚了。”頓了頓,道,“沒說什麼,我只是覺得他家的小孩有些可憐。”
宛雲卻轉過頭仔細看她。
馮簡幾乎再被她的目光盯得發毛:“怎麼了?你認識她前任丈夫?”
宛雲再凝視他片刻,讓司機在下一個路口停車。
“怎麼停在這裡?”
她平靜道:“太擠了,我想自己坐車回家。”
車裡再擺張麻將桌都綽綽有餘。
馮簡一愣:“和我在一起有那麼難受?”
是,很難受,非常非常難受。
宛雲近幾年開始信佛,是謂修身養性。但這幾晚在佛祖面前,她暗暗希望佛祖能懲罰眼前這臭小子,再救救自己。
她拉開車門,馮簡拽住她。
“我坐計程車走,正好要回公司。”
因為身後有記者車跟著,兩人同回半山別墅。
此刻已經在山腳下。
馮簡下車後,環視四周:“這裡房子的那些玫瑰,都是周愈給你種的?”
“現在才問這些,會不會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