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晴就住在良秀家樓上。婉晴的父親和良秀的父親是報社裡的同事,交情篤深。良秀母親在第四中學任語文老師,婉晴常常到良秀家來補習,所以一處玩慣的了,行事舉動也狎暱不拘。
兩人臨出門的時候,水媽媽還不放心的追出門口囑咐:“小心點,扶著欄杆,別跳摔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且說且笑,一會看看這個,一會嚐嚐那個,兩人玩的興高采烈。婉晴不經意抬頭一瞧,便指著前方一個廣告牌笑道:“看人家,身材多好,你穿下試試。”良秀依了她的手指望過去,原來是一幅某女星穿著內衣的肖像圖,笑罵道:“有本事,自已去穿,我才沒你那麼皮厚呢!”婉晴道:“我——平板身材……。”
良秀一把將她扯過來,低聲笑道:“你不嫌害臊,當著滿大街的人說這個!”婉晴把臉紅了一下,悄悄用手指勾了良秀的領口,笑說:“我看看!有沒有!”良秀忙用手捂了,拿雪糕往她臉上抹:“你吃錯藥了!”婉晴用手攬住良秀的脖子,趴在她的胸口,笑得都喘不過氣來了,好容易止住了,正色道:“哎!你說,那些男生看到她會是什麼樣的感覺?”良秀偏了頭,想了一會兒,道:“我不知道,我又不是男的。不過,根據常理,估計沒有幾個有正經想法的。”婉晴道:“何以見得?”良秀道:“你想一想,我們都拿她開玩笑,‘同類’尚且相殘,何況‘異類’呢?”婉晴道:“‘異性相吸’,搞不好,人家就喜歡這樣的。”良秀不置可否,沉思一會兒,突然道:“我才不要像她那樣,靠出賣身體去賺錢。我也不要用姿色去迷惑男生,我要用心靈去感化男生!”說著,腦際倏的閃現一個身影,情思即縈逗於一片纏mian繾綣之中。
忽然,婉晴拖了她就往前跑去,良秀一下子從走神中驚醒過來,莫名其妙的跟了她跑。最後才明白,原來婉晴看上了烤肉串了。當她擎了一串烤肉正準備吃時,婉晴又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瞪大眼睛,一隻手點著前方,蹦蹦跳跳,嚷道:“那不是月凱嗎?他在洗桌子哎!”良秀捂著被肉串燙傷的*,定睛一看,果然是他。
婉晴抬腿就要上前,良秀忙拉住她:“你冒冒失失的要做什麼?”婉晴眼裡一片迷糊:“打招呼啊!”良秀道:“打什麼招呼啊!你沒看電視上這樣的人自尊心總是特別強。你還上去給人家難堪啊!”婉晴目不轉睛看著月凱,道:“可我看他不像電視劇裡的樣子。他一副理真氣壯的模樣。”良秀放手道:“那麼你去吧!”婉晴走了幾步,陡然掉頭回來,“算了,我又不能幫什麼忙。”
良秀看見月凱便莫名其妙的聯想到歐陽崇,“不知道他這會兒在做什麼?”婉晴發覺她一副*的情狀,於是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想誰呢!”良秀避開她的目光,臉微紅道:“哪有!”婉晴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你在想他。”良秀吭吭巴巴道:“誰啊?”
“誰呀!”
“誰啊?”良秀這才醒悟,婉晴是在戲弄自已,“嘿嘿……,”奸笑一聲,“你竟然給我設陷阱……。”
婉晴道:“不說就不說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喜歡就是喜歡!有什麼好扭捏的。再說,他長得蠻好看的,明眸皓齒,書也念得不錯,所謂‘才子配佳人’。”良秀裝糊塗道:“誰呀?”婉晴見狀,眉頭微微一縮,遂高聲叫道:“歐陽崇啊!”良秀慌得捏著她的臉皮威脅道:“找死啊!”
婉晴道:“我現在才發現,我們班的男生都挺有個性的。”良秀說:“說來聽聽。”婉晴道:“你比如,公孫遠恆,長得五大三粗的,尤其那張嘴,兩片*,又肥又厚,跟香腸一樣。乍一看,覺得傻乎乎的,好忠厚老實的樣子。後來才知道,竟是個油腔滑調的傢伙。最好笑的是,有一次,他居然鄭重其事的跟我說,他在家打乒乓球把天花板都打了一個凹洞。哈哈……。”良秀接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