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用你的零花錢買一輛嘛!聽說,現在十幾萬就可以買一輛不錯的了。”離殤道:“先不說錢!可是我沒駕照,不能開車!”
“那你可以去聘一個司機啊!”
“大哥,那得花多少錢哪!難道你要坐著轎車去喝西北風嗎?再說了,讓老頭子知道了,不把皮扒了我!”
歐陽崇拍他的肩膀,老氣橫秋道:“嗯!好……好!紈絝子弟的榜樣!”離殤張嘴要咬,歐陽崇閃身躲開。
從此,他就常常可以看到離殤弓著腰,吃力的踹腳踏車的身影了。有時候,他有心捉弄莫離殤,便故意叫司機開慢點,和莫離殤並駕齊驅。爾後,便衝著離殤大喊:“嘿喲,加油!嘿喲,加油!”離殤“呼”的鼓氣,仰天長嘆:“天哪!亂世人不及太平犬!”接著,就見到礦泉水瓶子從車裡飛了出來,撞到他的腦袋上。歐陽崇臨走,還要附上一句話:“要愛護環境哦!請幫忙把瓶子撿起來吧!哈哈……”離殤停下車,長嘯一聲:“天打五雷轟的傢伙!”——整條馬路上的人都把目光打到了他的身上……趕緊撿起瓶子,“哧溜”一聲就不見了蹤影。
沒有了專車接送,離殤也就懶得按時回家。歐陽崇也因為少了父親的約束,儘量延宕著,在學校的*場上練習騎腳踏車。車胎騎破了好幾次,離殤嚷嚷著要賠,歐陽崇卻打死不認帳——“它告訴你是我弄破的嗎?”
離殤經常乘這時,撂下歐陽崇一個人,跑到良秀和水柔的宿舍去打混。時不時的抱走幾瓶飲料,拿走幾顆水果,搬去和歐陽崇分享。歐陽崇聽說是良秀的,便大不好意思,怯怯不敢動手,謊稱不想吃。離殤於是自己全消化了。不知怎麼,這事讓良秀知道了,她便怏然不悅了。
學了幾天後,歐陽崇漸漸得法。再過些時候,就頗為熟稔了,經常跑去跟離殤蹭腳踏車。一次,恰好被宋雨香看見了,她抱了小哈巴吵著要坐。歐陽崇為難道:“我還不怎麼會,摔了不怪我啊!”雨香笑道:“我當試驗品,你該高興,還羅裡叭嗦的,趕緊!”歐陽崇只好硬著頭皮,載著雨香小心翼翼的繞*場轉圈兒。小哈巴興奮的在歐陽崇腰上用爪子撓來撓去。歐陽崇觸癢不禁,扭著身子,笑道:“別鬧了!快支援不住了!”說時,車子便七歪八倒起來。宋雨香情急之下,一隻手摟緊了歐陽崇的腰,一路尖叫著。離殤在*場邊的看臺上見了,跳起來,驚呼:“哦,我的牙買加!小心我的車啊!”
良秀和水柔正從宿舍樓裡下來,準備去晚自習。看了這情景,不由站住了。錯身而過的許多同學欣羨道:“好帥啊!”,“好漂亮!”,“好登對!”水柔攬住良秀的肩膀,輕聲詢問:“不定是誤會啊!要說清向了。”良秀轉過臉,冷靜道:“我看得很清向,沒什麼誤會!走吧。”然後,昂首挺胸,疾步朝教學樓走去。水柔回眸瞅了瞅,趕緊追上去……
直到天已擦黑,宋雨香玩興盡了,歐陽崇才得以脫身。離殤說:“餓得腿都軟了,騎不動了!”便想了個歪主意,將腳踏車擱在歐陽崇車的後備箱裡,要歐陽崇先送他回家了,之後,再折回家。歐陽崇打趣道:“年終是要算車油費的。”
半期考前一個禮拜六的傍晚,林漁龍又來找水良秀。當時,斜陽暖暖,金風細細,是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今天,林漁龍騎了輛厚重硬朗的山地車來,後面特意安一架座椅。他對良秀菀爾一笑,道:“水良秀小姐,要去兜風嗎?”良秀本想辭絕:“快考試了,沒空。”恰巧,水柔在後面喚她,她一回頭,見水柔提著一隻袋子從後面跑了上來,她身後走著的正是歐陽崇和離殤。
水柔準備邀她一塊兒去逛街,林漁龍正打算識趣的的解除邀請。不料,良秀卻對水柔抱歉道:
“對不起,我已經答應了漁龍,不能陪你了。”水柔一愣,馬上諒解道:“沒事,我自己去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