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邢承良,戎鳶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個老頭句句話試探,跟他博弈,太費心神了。
“邢審知,你也去忙吧,陪了我一個晚上了,回家睡個覺去忙吧。”
“我沒什麼事,就在這兒陪著你。”
她無奈的笑笑“你這樣會讓我愧疚的邢審知。”
男人認真的看著她:“戎鳶,我以朋友的身份待在這裡,並不是追求者的身份,所以我們之間,不用說愧疚。”
戎鳶是真的累了,推辭的話沒有力氣說出口,潦草點了頭,她躺下休息。
邢審知沒打擾她,坐在一邊刷手機,計算著時間削好了水果。
叮鈴鈴——
手機沒經驗,有人在身邊戎鳶睡的淺,鈴一響就醒了過來,是賀璽的電話。
“賀隊……”
“在睡覺?”
“沒事兒,有什麼急事嗎賀隊?”
“現在在審常慶國,上面來了人在旁聽,我給你打個電話,你應該……會想知道內容。”
戎鳶眉心一跳,打起了十分精神。
那頭,聽得出是梁鬱時和江聿風在審問。
“姓名。”
“常慶國。”
“性別。”
“男。”
“年齡。”
“62歲。”
“案發當場你在那裡做什麼?”
沉默半晌,常慶國撥出一口濁氣:“取貨,驗人,梁倩說帶個人來讓我過目。”
“梁倩?”江聿風聲線上揚:“用了假名字,你不知道嗎?”
“我們是不正當的交易,我沒有途徑去查她的真實姓名,況且利益之間的輸送,拿到自己想要的不就好了。”
“你和這個倩姐交易多久了?”
常慶國沒說話,低頭將臉埋在手掌心。
“常局,我真的很想再叫您常局,可是您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嗎?”
審訊室裡,有抽噎聲的響動,常慶國,哭了。
“常局,您的努力不能白費,幹了這麼多年,難道要讓她把您毀於一旦嗎?”
江聿風嘆著氣,他想著幫這個對局裡人負責的老幹部的名聲不要變得太壞。
誰料常慶國自嘲般的笑了一聲:“毀於一旦?我當上這個局長,就是他們幫的我,我哪裡來的清白?我能好好幹下去,是因為你們查的案子本本分分,沒有涉及到我的事情,是這個不起眼的小姑娘,查案子查的死倔,我真的沒辦法……”
聽到這裡,戎鳶眉頭死死的皺了起來,總感覺他話裡有話……
“賀隊,讓江哥問問,寧晟清的死,他都知道些什麼!”
“好,”賀璽開了話筒:“聿風,問問他寧晟清的事情他知道多少!”
江聿風眼裡閃過一絲複雜:“寧晟清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常慶國身子一僵,抽噎聲戛然而止。
戎鳶眼色一凌,和邢審知對視一眼:“快!問他,寧晟清的死是不是和他有關係!”
賀璽:“寧晟清的死是不是和他有關係?”
話音一落,旁聽的領導有些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沒反駁,畢竟這常慶國,蓄意謀殺這不正當的事情都做了。
江聿風的聲音有些顫抖:“常局,寧哥的死,您在背後……知情嗎?”
“我不知道……”
“那就……”
好字沒說出來,旁邊的人打斷了江聿風的話。
“常慶國,”梁鬱時一旁出了聲,聲音隱忍:“你說謊了。”
“你說謊了常慶國,寧哥的死,和你有關係,是吧。”
梁鬱時學心理學的,還是個博士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