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拿著當票,把母親跟小琴當的東西全贖回來了,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他家人再落魄到這樣。
回家時阿財已經不在門口了,肖文也不在乎,直到走進去之後,肖文才看見阿財手裡拿了把柴刀,懷裡緊緊的抱著一個包袱,應該是銀子。
肖文笑了,也不知道他笑的是什麼。
“這是在府裡,誰敢跑進來搶劫啊!”
“少爺,你終於回來了。這是李文昌送來的銀子,我都給稱了,絕對足兩。”阿財見肖文回來,這才放下柴刀,把包袱遞給肖文。
一千兩可是幾十斤,阿財也不知道抱了多久,從他起身時腿還在打哆嗦,肖文就知道,時間肯定不短。
“行了,你把它放到我房裡,我去給母親送東西,把小琴也叫過去。”
肖文揚了揚手裡的東西,示意他不得空,讓阿財把銀子送過去。
當肖文的母親拿到她典當的首飾後,她哭了。任誰還有辦法會去當自己喜愛的東西?原本她以為再也贖不回來了,可肖文卻幫她贖了回來,她既感動又有些傷心。
“文兒長大了,知道心疼人了,好事,好事!”她一邊說,一邊抹著淚。
“只是苦了文兒了,母親不是大戶人家出身,也沒個本事,以後這家啊!還得靠文兒,你爹死得冤,現在房子又要被收回去,我們要是不走可能還會惹來禍事,好在老天開眼,文兒長大成才有出息了,老爺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這會兒說著又笑了。
肖文什麼都沒說,就這麼靜靜的聽著,看著,他知道母親憋屈,現在好不容易發洩出來,哭一哭也是好事,而且有些事也不用說,說了反而不好解釋。
“好了,讓文兒看笑話了,我沒事,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在這陪我!”
肖文見小琴過來,他也就沒再陪,有些事只能放在心裡,這就是男人。
事情都已經辦完,而肖文也在第二天早早的離開了臨安,沒有人送,也沒有人知道,就這麼安靜的離開。
肖文在馬車剛出城的時候,他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座宏偉的古城,此刻,他的內心很平靜,雖然剛剛穿越過來,就給了他一巴掌,可他不在乎,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還是有人在乎他的,比如母親,阿財,小琴,這需要他去努力,去守護,雖然被迫離開,可他相信,他會再次回來,到那時,他會一一清算。
馬車行駛在官道上,臨安越來越遠,而太陽也在慢慢升起,車隊的影子拉得很長,彷彿在預示著這趟旅途很漫長。
肖文此時心裡有些不爽,倒不是因為離開,而是馬車上的東西,原本租了五輛馬車,肖母跟小琴一輛,他跟阿財一輛,剩下的來裝行李,最後居然不夠,又臨時加了一輛。
帶一些衣服被褥,鍋碗瓢盆他都還能理解,可他麼的帶個鼎是幾個意思?還特麼的重。
直到中午,車隊休息他才知道,那鼎居然是煮菜用的,這尼瑪,沒鍋嗎?好吧,沒有!
“小琴,我們不能坐船走水路嗎?這馬車太難受了,骨頭都要散架了!”
中午了,馬隊都要吃飯休息,馬也要喝水吃草,肖文才坐一個上午就受不了了,這太要命了,馬車空間小就不說了,可這也太顛簸了吧,肖文的屁股這會兒還在痛。
“少爺忍忍吧,剛剛走了一段小道,等走上官道會好一些的!”
小琴也沒出過遠門,可她喜歡問,車伕也都跟她說的很清楚。
“我們之後都要這麼走走天天嗎?那這什麼時候才能到啊!”
肖文欲哭無淚啊,在後世各種交通工具都很方便,不但穩,而且還快,從杭州到福建晉江不到2小時就能到。
可現在,肖文都不想說,這一路走過去,沒有個把月他都不相信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