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寶藏沒了,所有暗影門的人還得東躲西臧,躲避朝廷的搜捕,他只以為,今日一戰,必定是一場血戰,而且多半全軍覆沒,卻沒有想到,錦言還有這樣一手。
他暗暗壓下心驚,看她的目光不由得更多了幾絲欽佩,輕聲道:“小姐,按照你的吩咐,我已將藥粉點燃,盡數散到空氣中了,這裡,是解藥。”
錦言忍住不適,接過解藥,自己取出吃了一顆,那股子頭暈目眩這才褪去。
她將解藥瓶子握在手心,這才與簡史道:“你帶我下去,我去給非離解毒。”
簡史看了下頭一眼,秦非離處於人群中,坐在那裡,果然也是中了毒了。他忙的應了一聲,帶了錦言,直接往下飛去。
雖然所有的人都被藥效迷倒,中了毒,但這毒僅僅只是讓人無力,不能動彈而已,除此之外,一切安然無恙。
她是醫者,不是毒者,所以,真正害人的藥,她是研製不出來的,不過這個迷迭香,雖然是毒,可又不算毒,因為中毒之人即便不服解藥,在兩個時辰之後,也會自動解毒,所以,它只能一時困住別人,卻並不能奪人性命。
錦言來到秦非離身前,扶起他,秦非離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雖深邃如海,卻亮如星辰。
錦言喂他吃下藥之後,這才道:“這是我從前在還楚國時,閒來無事,捉摸出的一種藥,只是近來思路混亂,又忘記了許多事,竟一時也沒想起來,好在,現在想了起來,總算是能幫著你了。”
她呼吸有些重,說話也極為急切,似乎是極為心急,顯然,剛剛,她一人在屋頂,著實為他十分擔驚受怕,以至於這會兒,竟還沒有緩過來。秦非離凝眸聽她說完,伸出手來,撫了撫她的發,將她按進懷中,輕嘆一聲:“傻丫頭,我說了,我不會有事,雖然不至於成功,可是,我卻是有法子脫身的。”
他略略鬆開錦言,低眸看著她,“不過,眼下這般情形,自然是再好不過。”
他揉了揉錦言的頭髮,錦言頃刻便笑了起來。秦非離也略略勾了唇角,取了一顆解藥來,去給秦軒和兩大護法解了毒,隨即吩咐道:“你們去把風雪找到,不管他給的解藥是不是真的,必須得讓他自己試一試,我才信。”
秦軒應了一聲,急忙與兩大護法一起離開。
秦非離這才回眸看了錦言一眼,隨即移開視線,看向也同樣被藥倒的秦非墨。
錦言也不知怎麼的,心中一突,她來到秦非離跟前,握住他的手,壓低聲音道:“你對皇位沒有**,既然,太后已經死了,也算是報了你和你娘當年的仇,皇上固然是太后的兒子,可是,他也是你的兄長,你能不能……”
她想說,雖然,她和秦非墨並沒有什麼交情,他死不死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可是,他畢竟是一國之君,而且,還是一位明君!
倘若秦非離真的要奪這天下也就罷了,可是,他答應過自己,他會和自己一起退隱市間,既然是這樣,那秦非墨是最適合這個皇位的人!
“你放心。”秦非離握住她的手,倒並沒有因為她為另一個人求情而生氣,他沉眸看著錦言道,“我有分寸的。”
錦言看著他,他深諳的眸底,雖然叫人難以猜透他的想法,可是他說得沒有錯。
不論,他殺與不殺,奪不奪位,一切都在他自己,畢竟,她不是局內人,她沒有經歷過那一場仇恨,也就不知那場傷害到底有多大!
她不是那種一味善良之人,有仇必報,向來是她奉承的宗旨,這一刻,她沒有理由攔住他!
錦言隨即退開腳步,任他緩步至秦非墨身前。
“今天這一戰,似乎並不夠盡興。”他蹲下身子,挑起眉頭,看向神智清醒的秦非墨,“我本想與你好好戰上一戰,那樣一來,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