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聲:“回來!”,拿樁站定,雙臂奮力回扯。半空中木虛身子一個倒栽蔥,但聽得 ;“蓬”的一聲重響,直挺挺的跌落院內。
眾人走近看時,盡皆啞然失笑,只見一團麻繩已被韓索隔空以“千纏百結”的奇妙手法,繞身數匝,將木虛結結實實的縛住,乍一瞧去,猶似一隻大粽子。
秦川心下又驚又喜:“這位韓舵主當真身手不凡。竟有如此絕技,想不到我百戲幫竟有如此能人異士。”想起趙進當日在洛陽顯露的身手,亦自非同小可;桑飛虹更是在十里鋪以“瞞天過海”之計代替易婉玉遠走江南,騙過老奸巨滑的沐長風耳目。手段自然了得。然則以此類推,陶平亦定有過人之處。
韓索將木虛身子提起,笑道:“道長,這下你還有何話說?”
木虛臉如死灰。搖了搖頭,嘆道:“想不到百戲幫人才濟濟,是貧道小瞧了你們!貧道今日落既入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隨尊便,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趙進等人嚴詞盤詰,木虛索性仰起了頭,閉目不答,一副寧死不屈的神氣。
眾人目光齊向秦川射去,看他是何意思。
秦川腹內早已盤算數遍,尋思:“泰山派乃是俠義道的門派,尚未確定是否投靠天道盟,不宜為難他,況且看此人神情,也問不出個結果。”向韓索道:“韓大哥,一場誤會,便放了道長吧!”
韓索一愕,道:“放了他?”秦川道:“多半木虛道長真的是碰巧路過此處,都怪我多事,不該出手!韓大哥,且放了道長吧!”
韓索雖不太情願,卻也不便違拗幫主之令,當下右手一抖,那麻繩又神差鬼使的盤迴他手上。
木虛本以為難以倖免,沒想到秦川會放過自己。他揉了揉眼睛,兀自不信,向秦川呆呆望了望,道:“你,你為何肯放我?到底有何陰謀詭計?”
秦川微笑道:“泰山派谷虛道長是俠義道的中堅,晚輩素來仰慕不已,道長既是他老人家的同門,我為何為難於你?”從那名幫眾手中接過長劍,恭恭敬敬的呈到木虛面前。
木虛臉上掠過一絲猶疑之色,緩緩接過長劍,向秦川拱手一禮,轉身飛步而去。
秦川向眾人道:“大夥兒回去睡吧!”
待眾人去後。陶平向秦川低聲道:“幫主,屬下想明早帶人去蕭縣城內打聽一下,看看有何訊息。”秦川道:“也好。那就偏勞陶舵主了。”陶平抱拳道:“不敢。”轉身離去。
秦川將沐、易二女送到她們同住客舍的門口,說道:“以後若再有動靜,你們倆不必出面。快好生歇著吧?”
易婉玉格的一笑,道:“幫主有令,小女子焉敢不從?”沐青蘭櫻唇微動,眼波欲流,欲言又止。
秦川低聲道:“蘭妹,有話不妨說出來!”
沐青蘭粉頰一紅,悄聲道:“川哥哥,你這般放了泰山派的道長,難道不擔心四位舵主和幫中兄弟們心中不服?幫中長老失蹤之事,會不會跟這位道長有關?”
秦川沉吟道:“這位木虛道長既是穿著夜行衣而來,自是不願讓人認出他本來的面目和身份。我們現已認出了他,他的身後之人便不難猜測。泰山派與本幫素無仇隙,我不想留下他,以免橫生枝節。”
沐青蘭點了點頭,抿嘴一笑,低聲道:“川哥哥,你越來越像個老江湖啦!看來這些事情壓根兒便難不倒你,倒是我多慮了!”
秦川微笑道:“我也是胡亂妄為,倒沒想這麼多。無論如何,須將幫中的事辦好才是。只盼有朝一日江湖事了,天下太平,我便交出這個幫主之位,咱們天大地大,浪跡江湖,效法那莊子的‘逍遙遊’,不知二位妹妹意下如何?”
易、沐二女對望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俱是滿臉歡容。
秦川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