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時歲很是捧場。
君外公一挺身，老驕傲了。
“行了，你就在這陪著你外婆，看外公今天把這地給種完。”
時歲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外公加油！”
“嗯！”君外公拿著工具艮啾啾的朝著謝瑾年那邊走去。
時歲又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君外婆的旁邊。
託著腮看著兩人，他們種完一個就要回頭問問她下一個要怎麼種，種多深。
歲歲看著兩人的動靜，突然靈機一閃。
和君外婆說了聲，快速跑到藥堂。
謝瑾年聽到動靜抬頭看了眼，剛想起身去看看，小丫頭又跑著回來了。
他又當做無事坐下。
不過餘光瞥到她手裡拿著手機。
擺正對著他們。
他恍然一笑，胳膊頂了頂老爺子，小聲道，“歲歲在拍照。”
“嗯？”
老爺子一看。
頓時挺直了背，架勢擺的老足了。
謝瑾年失笑，早知道不提醒了。
這一下就跟擺拍似的。
雖然這麼想，他自己的後背也不由得挺的老直了。
還很有心機的半仰著頭。
生怕人看不出來照片裡的人是他一樣。
而時歲這邊呢。
嗯，這個光線剛剛好。
她試著拍了兩張對面的風景，然後坐回了自己的小板凳。
“外婆，我們來拍照吧。”
君外婆眼珠子轉了轉，輕輕點頭。
時歲單手比耶，放在臉頰邊上，君外婆眼睛直視鏡頭。
外孫倆一張合照新鮮出爐。
不過時歲怎麼看都還是有些不滿意。
“怎——麼？”
時歲撅著嘴巴，熟稔的靠在君外婆輪椅上的腿邊，拿著手機給她看。
“沒有那天和安安的好看。”
太單一了。
君外婆看過她和謝瑾年訂婚那天的照片的。
腦海中還記得。
安慰她道，“也—好看。”
時歲翻了翻，找到了那天她化完妝之後和謝瑾年拍的那組照片。
像小朋友炫耀糖果似的給君外婆看。
“外婆，我那天很漂亮哦，安安也很帥，好多人都誇我們呢。”
君外婆的眼睛看著手機上小姑娘跟自己孫子一張張都要溢位螢幕的甜。
眼中的慈愛越來越深。
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抬起手，朝她腦袋邊移動。
只是一下沒成功。
時歲臉上感覺到熱度，抬頭一看，拉著君外婆的手就把臉往上蹭。
還抓著她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臉頰。
“外婆，我的臉是不是很好摸。”
其實她也喜歡捏自己的臉，也能理解大家的心思。
君外婆其實只是想摸摸她的頭。
小姑娘卻會錯了意思。
可是這樣，更好了。
君外婆臉上已經能看到明顯的笑容了。
“歲歲，乖寶。”
時歲聽著這個稱呼，有些新奇。
仰著腦袋看著君外婆，“外婆，你再叫我一次。”
“歲歲。”
“不是，是乖寶。”小姑娘很認真的糾正著。
君外婆努力動著自己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
輕輕喚道，“乖寶。”
時歲突然嘴巴一撇，君外婆有些慌了。
“怎的？”
小姑娘一副要哭的神情，眼淚一秒就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