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勁閉著眼睛,都能看得到她眼皮下眼珠子亂轉。
時歲睜開眸,嘻嘻一笑又閉上了眼睛。
過了約莫十分鐘,就睡的熟的不能再熟了。
謝瑾年拿了她喜歡的玩偶放到了他睡覺的地方,低頭在她臉頰輕輕落下一吻。
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咚咚’——
剛洗了澡的齊默開啟門,看見謝瑾年有些詫異。
“你怎麼來了,歲歲睡了?”
謝瑾年亮出雙手拿著的高度酒和酒杯,挑眉一笑,“喝兩杯?”
齊默垂頭哼笑,開啟門讓他進去。
“幹喝啊。”
他家桌子上的電腦和資料收了起來。
謝瑾年放下酒,從懷裡掏出兩袋‘乾糧’。
齊默瞧見,不免又是一笑。
別說,還挺讓人懷念這味道。
他開啟其中的一包,捏起一枚扔進嘴裡嚼的嘎嘣響。
坐下後不忘發表意見,“沒有老席偷得好吃。”
謝瑾年倒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場景不對,將就著吃吧。”
齊默拿起酒,兩人輕輕一碰,抿了一口。
“這味道就對了。”他咂了咂嘴,感嘆道。
謝瑾年也捏起花生拋著吃了起來。
在部隊的時候趕上休息他們就會偷著這麼又吃又喝的。
別有一番風味。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坐著,時不時聽到清脆的碰杯的聲音。
卻都默契的沒有開口。
酒過三巡,齊默眼睛已經稍顯迷離。
醉了嗎?
沒有。
可現在這個時候,剛剛好。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蠢。”他靠在椅子上,盯著亮的刺眼的燈光看。
刺得他眼睛都發澀,也不瞥開。
謝瑾年側目看了他一眼,“是有點。”
齊默收回視線,兩人眼神對上。
謝瑾年又道,“但我不覺得你做錯了。”
不論丁欣對他的態度如何,何禹帆是無罪的。
丁欣和齊默的父親本來就沒有感情。
生下齊默,也是丁家人想要攀上齊家。
而之後和齊默的事情一拍即合,兩人就離了婚。
之後才碰到的何禹帆的父親,也就是丁欣如今的老公。
丁欣雖然不愛他,可這些年也沒有去打擾他的生活。
而何禹帆。
其實曾偷偷瞞著丁欣去看過齊默這個同母異父的哥哥。
而齊默因為一直在部隊訓練,偵察能力對付一個普通的初中生還是綽綽有餘的。
發現之後齊默堵著人見了面。
謝瑾年和齊默形影不離的,自然也都知道。
何禹帆,是想認齊默的。
齊默也嚴辭拒絕了,並且讓他不要去打擾他的生活。
那小孩聽進去了。
之後就真的沒再出現過。
後來過了一段時間,也許是因為何禹帆的出現影響了他。
所以他忽然想看看,他們一家人是怎麼相處的。
在何禹帆回國之後,他們查了他的行蹤跟著定了他們隔壁的位置。
何禹帆當時見著齊默也是十分驚訝的。
只不過齊默不讓他說。
後面,兩人也找著機會在洗手間見了一面。
謝瑾年幫著望風的。
兩人在一起待了不過三兩分鐘,出來後就分開了。
再之後,他們就再沒見過面。
說實話,今天得知何禹帆得病的時候,他是有觸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