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回來啦。”
“怎的睡在這兒,也不怕著涼。”
太子謝瑾年拉著她枕的那隻手輕輕捏著,給她緩解有些發麻的胳膊。
時歲突然一陣氣餒,“西南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謝瑾年點頭坐下,“我剛從父皇那回來,文大人已經帶著賑災的錢糧出發了。”
“出發了?”時歲苦惱的擰著眉,“可我還說要同你商量一下,穗禾堂派多少人過去合適呢。”
謝瑾年心中的煩悶都因小姑娘的一句話煙消雲散。
他給她捋了捋黏在臉頰上的髮絲,柔聲道,“父皇同我說,此次西南地動,因穗禾堂義診一事挽救了許多百姓,此次無需穗禾堂再出人,父皇安排了太醫院的人隨行,你且放心。”
他知道小姑娘心善。
穗禾堂義診的人都已留在西南,他們不能只指望小姑娘的穗禾堂。
太醫院的人也該做些實事才是。
時歲不懂國事,也只是想盡一份力。
聽他這麼說,也就放心下來了。
不過,大災之後難免會有疫病的產生。
“那這些也許用得上,他們剛出發不久的話,讓小蘭加急送過去也來得及。”
時歲將桌子上薄薄的一沓紙遞給他。
謝瑾年接過一目十行的掃過,都是災情處理事項,還有一些預防疫病的藥方。
這個,他無法拒絕。
“我代西南百姓,謝過我們小仙子。”
他打趣的說著,其實民間的稱呼,也是皇室縱容之下的緣故。
國師言過,郡主命系大璟。
大璟朝能有如此繁榮之象,確有郡主心懷大璟的緣故。
而這十八年的安定之象,便印證了此。
可他們不能宣揚她的神奇之處,又不忍小姑娘的成就被人忽視。
因此自郡主揚名,他們便有意引導民之所向。
故,謝瑾年也時常以這稱呼調侃小丫頭。
不過他是真心實意的。
時歲聽著這個稱呼嗔了他一眼,“殿下又拿我作樂,不理你了,哼。”
少女起身,氣呼呼的揚著自己的袖子往外走。
謝瑾年繾綣一笑,手上拿著小姑娘辛苦寫的方子朝外走。
走出去的時候也只是捕捉到小姑娘的背影。
他眼含寵溺的瞧著,半分不見著急。
“璟一。”
“殿下。”
“將此送至文大人手中,交由太醫院學習。”
“是!”
穿著一身勁裝的男子恭敬的接下謝瑾年手中的紙,放至懷中。
剛要離開時謝瑾年又叫住他。
“告訴他們,此乃郡主所作。”
“是!”
璟一行了一禮,轉身快步朝著東宮外走去。
璟一走後,他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歲歲的命系大璟,這點在小姑娘及笄後他才知曉。
知道這個訊息時,他並不開心。
反而是濃濃的擔憂。
此事有利也有弊。
既然小姑娘命系大璟,可以理解為她好大璟好。
可若是反過來呢。
若是大璟好,她才好呢。
就好比一年前的疫病。
是小姑娘陪他巡查時發現的。
也是小姑娘及時切斷了源頭。
可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小姑娘足足昏迷了七天,若不是國師出手將人帶走,他不知道小姑娘會不會醒來。
而如今......
“殿下。”
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