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路可退了。顧書記,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咱們兩個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我就走不了你,我要是出了事兒,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顧書記,你一定想想辦法,不要把我一個人扔下。算我求你了。”裘學敏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哀求著,威逼著顧梁。
“是學敏同志嗎。我正在歐洲考察,我實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你不要著急,事情總會有個水落石出的時候嗎。有什麼事兒,等我回去之後,我們再商量好不好。就這樣吧。”顧梁說著就電話扣了,再打就是一個甜的發膩的女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裘學敏一下子癱軟在沙發裡,兩隻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過去的一幕一幕又開始在腦子像放電影一樣回放。
為了得到清水鎮小王莊礦場,裘學敏指示趙金明多次對小王莊礦場進行打扎,逼迫小王莊礦場的南方老闆,將礦場以極低的價格賣給唐範海,裘學敏從中牟取暴力,為了節約礦渣運輸開支,又將尾礦就近傾倒在小王莊水庫的下游出口,最後凝成大禍,整個一個村子,三百多條人命因此喪生。為了掩蓋罪狀,達到讓蘭滄海妥協的目的,裘學敏又綁架了蘭滄海的女兒蘭英達三個月之久。又指示趙金明,派人將小王莊的倖存者逼打成精神病。
在重型機械廠地皮的問題上,裘學敏指示在鐵路派出所當所長的侄子裘大奎綁架市長李高矚,跟重機總經理喬天民的合謀,瓜分了重機的地皮,最終拿到重機幾乎全部的地皮。雖然從表面上看,重機的地皮是被幾個不同的財團分割了,其實這幾個財團中有一大半是在給他裘學敏賣命。
還有八仙樓、求鳳閣,這兩個全市最大的娛樂場所,裡面還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骯髒的交易,黃賭毒幾乎成了這兩個地方的代名詞。光豢養的小姐,每年就為裘學敏淨賺一個多億,毒品更是已經擴充套件到了周邊市縣,整個x市,甚至河西省所有的毒品,幾乎有百分之**十是從八仙樓、求鳳閣流到黑市上的,其中的暴利是可想而知的,比豢養小姐的進項又要多上十幾倍。賭博又是來錢極快的一塊。抽紅、放高利又是賭博的衍生行業,雖沒有辦法跟毒品相提並論,但也要比豢養小姐賺的多的多。
憑這三塊,裘學敏在五年多的時間內,為顧梁籌集資金達三百多個億,幾乎跟x市五年的財政收入旗鼓相當。然而在關鍵時刻,顧梁卻在他裘學敏的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腳,甚至踹完之後,又吐了一口濃濃的唾沫。
這些年為了制服野狼幫、花蝴蝶幫,為了掩蓋一樁樁罪惡,殺了多少人,讓多少人變成瘋子、傻子,多的連裘學敏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用罪惡滔天這四個字來形容這位曾經的常務副市長,現在市委書記,恐怕一點也不過分。
“顧梁,我操你八輩祖宗。你不得好死!”裘學敏窩在沙發裡,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嘶啞的吼聲,但他的吼聲是那麼的微弱,即便是坐在他的身旁,也不能聽清楚了。因為此時,裘學敏又感到心臟一陣的絞痛,好像比上次更加嚴重了,足足持續了半分鐘的時間,疼痛的讓他臉上的汗珠子也滾了下來。
拘捕裘學敏的那天,羅榮天說要親自帶人去,被王清華阻止了。王清華說:“還是讓田福寬去吧。你去了會很尷尬。說不定裘學敏會說出什麼難聽話出來。”羅榮天想了想沒有堅持,不過還是讓王清華代自己去了。
王清華帶著人,走進裘學敏的辦公室的時候,裘學敏頭也每抬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歡迎王市長。”王清華不知道裘學敏是怎麼在連看都沒有看自己的情況下知道是自己的,就笑了一下道:“裘書記,對不住了,請吧!”裘學敏站起來將雙手伸到王清華的面前:“還是正式一點吧。要不然你也不好給羅榮天交差。”說著低聲附在王清華的耳旁道:“婉兒什麼也不知道,我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