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座客棧。這人的反應倒是靈敏,抱著嬰兒毫不遲疑地上馬揚長而去,留下他們在客棧拼死拼活……
雖然他留下確實只會幫倒忙,但是,這般決絕地捨棄實在理智得讓人意難平啊!
所幸,那場大戰雙方都是倉促之間,才讓這人安全脫身。只是,他在北燕的行蹤卻是不可避免地暴露了,此後,敵人可不止苗疆那一干瘋女人了!
青衣忍不住揉了揉額頭,人果然是犯賤啊,清閒的時候手癢,現在卻又開始思念那無所事事的日子。
一行人在別莊花廳坐定,何溯和柳月如便起身告辭。
“我勸你們還是和我們一道的好,從今往後各個城關只會查得更嚴。”凌 瞥了眼兩人,不客氣地道“凌家玉符是可以證明我的身邊,但是,我不可能一次出現在兩個地方!”凌大小姐語氣很明顯,她不許替鳳楚央他們帶路。
凌 的態度雖然糟糕,卻說的是事實,以北燕帝對鳳家父子的憎惡,鳳楚央一踏上這塊土地就必然會引起寰弟的高度重視。只是,還是以這位帝王對鳳家父子的憎惡,跟著鳳楚央,那危險度……
何溯看著柳月如,心中直後悔自己居然就同意帶了她來送死……
“少主?”凌 掃了眼一副悔恨表情的男人,漂亮的桃花眼直視著主位上一次兩次冒用自己身份的少年。
“你說吧。”
“是。”得到命令,凌 絲毫不介意耗費我無數才探得的秘密被外人聽去,徑自走到楚央身邊,取出三幅畫像。
“整件事是從十一個月前開始的。去年十月末,宇文珞月將碧落凝珠當給玄影旗下當鋪以償在我酒樓的消費。
凌 的第一句話就令在場眾人心神一晃,他的話太扼要了,然而時間、地點、人物、事件無一錯漏,簡潔到讓人想不聽下去都難!
“這一張畫像是事後我讓人畫的,以我之見,那時候的宇文珞月是個心地柔軟的人。”
畫像中的小男孩蹙著眉頭,美麗的眸微微下垂,看不見那銀紫色的眸中萬般神采。隨時側面肖像,卻可以想見那張粉狀玉琢的小臉上浮現的淡淡疑惑。
“之後的事不需要我在贅言了。”凌 取出第二張畫像,畫師卻似匆匆完成,整幅畫只有一道冷瑟的背影,細看來,那疑似硃紅的花色竟是鮮血染色!
“畫師瘋了。”凌 說這話時眼皮都沒眨,好似被譽為丹青妙筆的人只是一介尋常畫師。
楚央伸手觸控著畫中人,可以想見當時畫師所受煎熬,天與地之間充斥著血色斷肢,唯有一個五歲的殺手一身素白地站在血河之中,銀紫的眼不含半分人類的情感,冷了的掃視蒼生螻蟻……
“最後一幅便是原本的那位世子。”凌 之下的人美則美矣,卻一臉病容,可憐兮兮地蜷縮在狐裘之中,連笑容都是孱弱的。
“他在哪?”鳳楚央似根本沒聽凌 的話,平靜的眼中只是盯著畫中背影。
“少主若是要去見這人的話,還請三思!”凌 漂亮的眼中帶著些許疑惑,她可不認為這人會是對生命貪婪之人。
“我開始記不清在搖光殿的種種了,再拖下去,你們可承受的起爹爹的怒意?”楚央抬頭,眸中無喜無怒。
若是他真忘了相遇至今的點點滴滴,那個男人,該是如何暴怒?
“怎麼回事?”凌 一怔,瞪向青衣,後者不禁苦笑,“少主,中了忘憂。”他也是近日才知此事,然而少主卻堅持此行,他本該將此事稟告主上定奪的,只是,少主說的沒錯,若是此情為主上所知,他定然會不顧一切出宮。
“少主不會以為那位世子能替你解了忘憂吧!”凌 不由蹙緊眉頭,如此兩難之境,少主怎會如此天真,寄希望於那位殺戮者,還不如傾全宮之力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