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
楚央抬頭看向屋頂,視線掃過一名軍士,不由為楚刑天的算計暗暗一驚,“是剛剛巡視的侍衛。”
也難怪鳳冽辰沒有發現異常,這兩支小隊分別負責東西兩側的巡查,想來也是楚刑天一早安排下的,而他之所以會讓素綺說那番話,其實是為了拖延時間,讓巡查小隊以最不引起懷疑的方式包圍這裡。
也就是說,他們一早便被發現了行蹤,怎麼會?
“血盅……”鳳冽辰揉了揉額角,他怎麼就忘了,這種蠱嗜血而居,自然是具有尋找宿主的本能,從血池到樹木,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他們可是完全成為血蠱的理想宿主了。
“朕可是很好奇,鳳主的武功到底高到什麼程度了。”楚刑天話一頓,儒雅的面容上帶著幾分可算溫柔的笑意,如玉般沉靜的眼中卻閃爍著點點瘋狂。
“這組人馬朕精心準備了十個月——從最普通的侍衛中挑出人選,十個月來日日夜夜與暗器火藥相伴,沒有高深的武學,除了暗器與火藥之術,他們就是一群尋常侍衛。很顯然,這個方法奏效了。”楚刑天看著困在彀中的鳳冽辰,唇邊的笑意漸漸綻放出詭異駭人的弧度,“是朕的火藥厲害,還是鳳主的武學驚人,今日,倒是可以一觀究竟了。”
察覺到懷中的凝視,鳳冽辰低下頭來,在一臉平靜的人額上落下一吻,含著些許不明笑意地開口,“怎麼,不擔心爹爹是血肉之軀?”
徑自翻了個白眼,楚央乖乖靠在鳳冽辰胸前任他抱緊。耳邊是不斷的轟鳴,獵獵風聲捲過衣袂,硝煙瀰漫遮住眼簾,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清,除了肌膚相貼的溫度,真實、溫暖,不離不棄。楚央不由翹起唇角,伸出兩臂回抱住鳳冽辰。這種安心與生死無關,不過他永遠也不打算告訴這個惡劣的男人。
寶貝,爹爹真想吻你。勒緊手臂,鳳冽辰滿眼笑意地低下頭,鼻翼間是寶貝飛舞的髮絲,懷中平靜的心跳聲似乎訴說著永恆的情意……
鳳冽辰一掌扇開隨著爆炸的衝擊力襲來的碎屑,腳尖輕點,疾退數丈。若不是硝煙瀰漫,眾人定能看見那詭異的殘影遍佈空地。然而飛揚的煙塵,阻住了雙方的視線,只有聲音,響徹天地。
“素綺。”楚刑天終於開口,微闔的眼斂下了眼底湧動的各種情緒,溫雅的臉上褪去瘋狂,如深邃的古井,沉靜幽暗,“施蠱。”
果然如他所料,鳳冽辰是不會隨意突出空地的,只是,擔心著屋頂是否佈下蠱蟲而遊移,這性嗜人血的蠱可同樣在伺機而動!硝煙能遮蔽人眼,卻無法阻礙血蠱的本能!
鳳冽辰,朕,只想你死,或者,生不如死!
煙塵之中,鳳冽辰眼中暖意收起,唇角的弧度冷冽邪肆,終於動手了。楚刑天,既然你這麼好奇,本座也不介意成為你的噩夢!
硝煙未散,一道身形以人無從反應的速度躍出,徑直飛向手握霹靂雷珠的侍衛,侍衛微愣間,手臂突然感覺刺痛,來不及低頭檢視,便見那道被圍攻的身影已掠向另一人。侍衛忙出聲示警,卻見那人回頭詭異一笑。片刻之後,侍衛便感覺手足發寒,心慌難受,眼前出現重影。霹靂雷珠從手中滾落,侍衛捂著胸口站立不穩,胸腔內,心臟跳動速度驚人。侍衛抬頭欲呼救,卻發現身側同伴,已然渾身抽搐栽倒在地。
“不知現在,楚皇可滿意了?”
煙塵落定,只見鳳冽辰站在飛簷之上,腳邊侍衛皆倒地不起。鳳冽辰居高臨下,眼若嘲弄。
楚刑天瞳孔緊縮,卻低笑出聲,“鳳主果然是武不可測,朕實在佩服。”
“楚皇連血蠱都能控制,真正是蠱術了得,令人歎為觀止啊。”鳳冽辰眯著眼,一副客氣的表情,心中卻是凜然驚歎。這血蠱已是不同,否則,此刻這些侍衛早已血幹人亡,那些破體而出的蠱蟲甚至能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