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鳳於斐視作路人甲乙般不予理會也就罷了,鳳楚央從出現到消失根本連餘光都沒施捨過,就算沒達到先祖那般變|態執著的自戀程度,這身為兄長的自尊心難免還是被小小地打擊到了。
鳳於錦起身,撣了撣身上莫須有的灰塵,往鳳於斐那從未對外開放過的臥室湊熱鬧去。鳳於攸眯了眯眼睛,勾起一個險惡的弧度跟了上去。
兩人進門時正巧聽到鳳於斐那句“我可沒看出來你有半點拒絕父親的意思”,前者挑了挑眉毛,對自家兄弟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形似憤慨的行為頗有些驚異,後者撇著嘴,顯然對愛弟的關注不滿了。
等到楚央自覺地搖頭,鳳於攸嗤笑一聲,上前撐在床邊,態度極其不友好地瞪著床上的人,“既然覺得不對,既然你自己不拒絕,現在做什麼擺出一副可憐的姿態!難不成以父親對你的寶貝程度,還真會強|暴你不成!”
“小攸!”鳳於錦頭痛地叱喝一聲,父親他才不會用強,只會誘|惑迷|奸……
推開鳳於攸,鳳於錦站在床邊,表情嚴肅地凝視了片刻,突然深吸了一口氣,轉變為一臉的關切,“你沒事吧?要不要把何欽叫來?”
“夠了,你們給我出去!”發飆的不是楚央,而是冰霜著臉色的鳳於斐。鳳小三不巧有著一點點的領域感,私人屬地,兄弟能進到院子已經算是客氣了,現在卻不得允許擅自登堂入室!一個鳳楚央已經在磨練忍耐力,再多……就算是兄弟也不能忍受!
“小斐,你偏心!”鳳於錦優雅地退開半步,堪堪堵在鐵青著臉色的小攸和床中間。
“滾!”
聲如寒冰,一瞬間溫度驟降,鳳於攸冷哼一聲,甩袖忿然而去。鳳於錦的臉上仍然掛著那抹專屬的雅緻笑容,掛在腰間的暖玉被他拋了接接起拋,直到鳳於斐耐性耗盡意圖不善,貴公子錦這才收了玉佩,輕輕淺淺地開口,“父親對你的耐性真讓人毛骨悚然。”
那可不是隻食草動物,他居然能忍住“食慾”抱著“大餐”數年單純地睡覺,怎麼想都覺得恐怖。
只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何況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一旦他決定打破僵局,而局面卻不如他所期料或者違背了他的意思,後果……
鳳於錦並非是勸告楚央順服,父親的瘋狂是理智的冰火,他並不認為那會燒及楚央,這句話更多的是單純意義上的陳述,參雜了點不知名的鼓動之意。鳳於錦想知道父親之於這人的底線在哪裡,又或者說,他想知道,自私如鳳家人,可以為另一人妥協多少。
對於這種冒犯父親的行為,鳳於斐蹙起眉頭,目送鳳於錦步出房門,鳳於斐轉眸看向楚央,“別幹傻事”四個字到了嘴邊卻因為對上一張神遊天外的小臉而自動灰飛。
“我餓了。”半晌,彷彿睡醒了一般,楚央很自然地開口。鳳於斐微微驚愕地盯了人片刻,醒悟了這人不是不能接受那些事,而是反應遲緩了點,父親之所以放開他,便是給他時間找地方冷縮那段刺激引起的空白和尷尬。
顯然,父親對這人的瞭解已經是蛔蟲級別了——適時響起的敲門聲後,進來的便是提著食盒的影衛。
對盯著自己的人訕笑了聲,做足了心裡動員的楚央神色安定地穿上影衛送來的衣物,扒到桌邊用起併為一頓的中餐。怎麼著被這三人看到自己那副尊容,總比別人看到的好吧!
至於鳳冽辰……,楚央握緊了象牙箸,笑容有片刻僵硬,他貌似還需要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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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渡章節,字數很少,將就著啃啃吧。
寡人不是習慣了周更,而是每天十幾個小時摸不著電腦,等有時間了,人已經累得慌了,更新就只能將就著了,於是無限哀之。
這一週寡人肯定會盡量多更,上週實在是巨大的缺口,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