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滿,“我想我已經說過了,你若是再同情別人,那人會因此更加可憐的。”
楚央翻了個白眼,剛想開口,鳳冽辰冷下臉貼了過來,四目相對,距離還不到半指,呼吸交錯,楚央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鳳冽辰的不悅和殺意。楚央不由眨了眨眼,事實上,他不太能明白鳳冽辰殺氣的由來。
算了,反正也與他無關。
楚央乖巧地開口,“嗯,我知道了。”
鳳冽辰瞳孔一縮,頓了片刻,這才緩緩撫上楚央的發。他不喜歡寶貝想起任何沒有他參與的過往,可是,寶貝這般冷靜地將回憶遺忘,委實……讓人不安。
沒有興趣愛好,即使有,那也是用來消磨時間的,短時間內適應,同樣,也很快地可以戒掉。感情或者人,轉過了身,便成了那可有可無的記憶。寶貝,如果當初沒有強留下你,是不是現在我已是你腦海深處模糊的路人甲?如果我現在放了手,你要多久戒了我?一年?一個月?還是更短?
無情尚可以溫情滲透,可是如此的冷情呢,究竟要多少溫度,才能在他的目眸中不僅是一輪水中之月?
一手摟著人,在自家寶貝看不到的地方,鳳冽辰神情陰鷙地盯著何掌櫃,讓寶貝生出憐憫之心,讓他再無法自欺欺人……果然還是無法放過他呢!
“寶貝,吃飽喝足,咱們是不是應該繼續趕路了?”舒緩了神情,鳳冽辰溫和地開口。
“啊?真的要去?”楚央抬起頭,小臉糾結於要馬不停蹄這種前途慘淡的事情。
鳳冽辰對這種形似撒嬌的逃避行為很是受用,順著寶貝的頭髮,鳳冽辰不容拒絕地點頭,“若是路上無聊,可以讓鳳於錦他們三人陪你打馬吊。”
“洛陽跟你有仇還是欠你錢啊,用得著這麼拼命!”楚央小朋友不樂意了。
“乖!”不願正面作答的某隻吻了上去,效果明顯地令楚央閉了嘴。
何掌櫃困惑地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楚央的長相很酷似柳暮煙,但並不表示他就沒有遺傳鳳冽辰的皮囊,至少,鳳家人如出一轍的狹長鳳眼還是令人信服的。可是,鳳冽辰對他的態度卻委實令人不安,何掌櫃剛欲開口,卻驚恐地發現竟吐不出半點聲音來。
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驚呼,何掌櫃連忙慌張地衝出包間趕了上去,自己千方百計地妄圖令他二人避開,可是女兒還是趕了過來。何掌櫃一時萬念俱無,無聲癱倒。
“公子……”長相不俗的女子羞答答地福了福身,滿目含情地無視了樓內一干人。
“讓開。”鳳冽辰對擋路者一向沒有好態度,何況他還是下樓!悠然地路過黯然神傷的女子,鳳冽辰突然站住,回身,“對了……”
“公子!”女聲中一片驚喜。
“打包點乾果蜜餞,央兒路上可以解饞。”
楚央抽了抽嘴角,無聲地將頭埋了下去,為什麼鳳冽辰以色惑人,他會覺得好丟人呢?
“是!”女聲連連應是,更利用身份之便立馬命人準備。
鳳冽辰微微頷首,眼角餘光掃過癱倒在梯口的掌櫃,陰冷無情地動動唇角,鳳冽辰抱著人大步踱出樓外。
“爹!”順著鳳冽辰的目光看到了自家父親,女子驚喜地趕了過去想把那些個心思告訴自己唯一的親人。何掌櫃看著神采飛揚的女兒,張了張口,徒然吐出一口血來。
鳳冽辰並沒有下毒,他只是在經過時,順手傷了他的聲帶,如此而已。
何掌櫃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兒,不禁悲從中來,鳳冽辰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他就是要他的女兒一輩子這樣渾渾噩噩地守著毫無希望的夢想,孤獨絕望地老死。看著女兒羞怯的樣子,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心上人已無情離去,何掌櫃真想抱頭痛哭一場,造孽啊!
馬車上,三位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