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高縣,田宅。
“呵,這田家的宅子可真大啊!”
駱養性站在門前,發出一聲感慨。
“譚指揮使,令士卒散開,包圍宅子。”
譚興拱手領命,“大人放心,絕不會讓一人逃脫。”
說著,譚興一揮手。
手下近二百士卒頓時散開,將碩大的院子圍住。
“上!”
駱養性指揮手下錦衣衛。
兩個錦衣衛士卒呼呼上前,用腳猛踹大門,“快開門,快開門,老子來抄你的家來了。”
乾清宮內。
朱由哲坐在椅子上,面對滿桌的佳餚,他沒一點食慾,只是用銀勺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粥。
在他的面前,擺放著四封奏摺。
其中一封為李邦華昨日留下的。
還有三封是陳名夏、方以智,還有張家玉寫的如何挽救大明的奏摺。
因為昨日太累了,朱由哲沒看就直接睡了。
開啟李邦華呈上來的奏摺,乃一本密奏,是天津現任巡撫馮元彪所寫。
言說他在天津徵集大船五十艘,若形勢不利,他可率一千精兵前往通州接駕,然後乘船從海路南下。
因為是密信,馮元彪具名直接寫給了前任兵部尚書張縉彥,而非透過正常途徑上奏。
朱由哲抬頭看向朱由檢,“崇禎老哥,你上一世見過這封信嗎?”
朱由檢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從未見過。若朕見過這封信,在李賊攻破居庸關後即使朕不走,但也會把太子他們送到天津的。”
朱由哲點了點頭,“那就是張縉彥隱匿了軍情。崇禎老哥,我有點後悔了,這張縉彥真該死。”
朱由檢也雙目冒火,“下一道聖旨,賜死他。”
比起朱由哲,朱由檢更恨張縉彥。
朱由哲輕輕的擺了擺手,“還是算了。都趕他回老家了,弄死他意義也不大。但我看出來了,李邦華確實是想我南遷,否則也不會這樣兩番三次的不斷提醒和暗示。”
朱由檢提起了精神,“說明南遷才是最正確的。你看,連一個遠在天津的馮元彪都知道。”
朱由哲笑了笑,沒理會他。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領著陳名夏,張家玉,還有方以智走了進來。
“臣拜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人一起跪下。
朱由哲放下馮元彪的奏摺,示意三人起來。“昨夜辛苦了,那是你們挑選的奏疏吧!拿過來吧!”
陳名夏雙手呈上奏疏,又由旁邊的太監呈給朱由哲。
朱由哲沒有立即看,而是向旁邊的太監吩咐道:“去,搬幾張椅子來,添幾雙碗筷,讓他們和朕一起用膳。”
三人吃驚萬分,但看朱由哲根本沒給他們拒絕的機會,十分忐忑的坐下了。
不一會,李若璉也來了。
“陛下,王德化的家產已經查抄完畢。有銀一十二萬兩,金三千兩,其他的金銀玉器也都已封存完畢。”
朱由哲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這才正常。
一個當了十幾年司禮監掌印太監的老太監,怎麼可能就只有幾萬兩銀子的家產?
“你取走一萬兩,慰勞一下昨夜辛苦的錦衣衛。”
李若璉愣道:“陛下,這不合適吧!”
朱由哲道:“有什麼不合適的。做事總得有獎勵,否則誰願意替你盡心辦事。朕給了你錦衣衛實權,但你也得能掌控手下的人。有時候,銀子比其他的手段更有效。”
李若璉沉默了片刻,“微臣知道了,微臣這就去辦。”
朱由哲擺手道:“不用那麼著急。忙了一夜,你也沒吃飯吧!去